巾，“你是……干这个用？”</p>
“嗯。”童话点下头，自顾自往卧室走，“不用这么假惺惺关心我，之前我生理期再难受你关心过一句吗？”</p>
“我怎么没关心过？”方知同跟到门口，手握成拳，撑着门问。</p>
“你那叫关心？你那叫骂！你骂我不会照顾自己，没有自己冲药，没有自己弄热水袋。我躺在床上疼得起不来，我上哪儿去冲药，上哪儿去弄热水袋？”</p>
“那就在你没那么疼之前把药和热水袋准备好，我跟你说了多少次……”方知同用手比划着，认真起来，“做什么事情都提前想一下可能的情况，不要等真出事了再现想办法。”</p>
“我想办法……”童话喃喃着，忍不住气笑了，“我要什么事情都能想到办法，我要你干嘛？结婚干嘛？为了让我自己疼死在床上还要听你一顿骂？”</p>
“我那是关心你，你听不懂人话？”方知同的喘息逐渐加重，上前一步，压抑的喘息几乎贴在她脸上。</p>
童话盯着他的眼，“我稀罕你关心！少拿关心给你的臭脾气找借口，我不是你女儿也不是小孩子，我不需要你说教！”</p>
“不要跟我提孩子……”方知同颤声说。</p>
“怎么了？”童话苦笑，“当初让我流产的时候你不挺干脆的？”</p>
“不是我让你流产的！”他吼了一句，声音却突然弱下去，像一瞬间的冰山入海，悄无声息地把所有的情绪掩藏心底，他闭上眼，喃喃重复：“不是我让你流产的……”</p>
许久许久，那双眼才缓缓睁开，莫名其妙湿润起来。</p>
他不说话，只是双颊用力，咬紧牙关，眼神冷漠疏离，说不清是在恨她还是不在乎，就跟三年前站在医院走廊里的时候，一模一样。</p>
回忆一瞬间在童话心头炸开。</p>
那些年方知同说过的话做过的事，冷血与绝情，一桩桩一件件，从来没这么清晰过。</p>
她故意靠近他，微笑一下，装得若无其事，“就算不是，能怎样？孩子已经没有了！就算是我自己打掉的，你怪我呀？来骂我，来打我。”</p>
“别说了。”方知同睫毛微微发着抖。</p>
含泪的双眼蓦地失了光，由盛转衰，可怜兮兮，仿佛在求她，求求她放过他。</p>
好假。</p>
就像三年前病床边，他假模假样求她给孩子留一张照片……</p>
早干什么去了，方知同。</p>
打一巴掌再给个甜枣这一套，她早就不吃了。</p>
她永远无法原谅，那个在电话里冷言冷语，宁可麻烦肖川也不肯抱她一下，流产当天都不愿意陪她身边的男人……</p>
“凶我呀方知同，你不是最会了吗？结婚五年我就从来没听你说过一句，童话，你做的对。我做的都是错的，你做的都是对的。流产这么大事，怎么能是你做的决定……你不会错，你永远没错！错的都是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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