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p>
“小姐，恐怕今日对方不会来。”</p>
青莺侧身对着马车里的人说道。</p>
一早，姜九笙就同青莺一起出门来了百草堂。</p>
因为姜九笙身子不便，所以是坐在马车里的，刚刚已经出了马车让楚大夫瞧过了，楚大夫并未瞧出什么不妥来。</p>
按理应该回府才是，可是姜九笙心里总是觉得昨日青莺说的那两人，今日应当再出现，便一直等在这里了。</p>
楚大夫微蹙着眉头，难道，真的是毒。</p>
他把过脉了，小姐的脉象表现都与风寒别无二致，要想确定是不是中毒，除非去姜府里搜查吃食，不说他如今还是府上的府医，就是他不是府医也不可能有这个胆量。</p>
那毒他倒不是不知道。</p>
先前老太爷还有一个姨娘，当时便是风寒去世的。</p>
他对自己的本身很清楚，普通风寒，无论如何是要不了人命的，当年他本来有机会说出这个猜测，但是老夫人说药都是他开的，问他是不是开错了药，他一心都在证明那药没开错上。</p>
许多同行都被他拉去做了证，证明那姨娘确实死于风寒，而他开的药也并未出错。</p>
只是那个时候到底年轻，现在经历的多了，便多了怀疑。</p>
老夫人和小姐，他帮谁都不好。</p>
说起来，他已经提醒过小姐院里的人了，也算是仁至义尽了。</p>
这样想着，楚大夫才少了些负罪感。</p>
青莺伸长了脖子，熙熙攘攘的人群，并没有昨日的两个官人。</p>
“小姐，咱们回吗？”</p>
姜九笙轻声咳了咳。</p>
“再等等。”</p>
她握住自己的手，冰凉一片，即使捧着暖炉也丝毫感受不到暖意。</p>
楚大夫刚刚也说了，自己的病症确实是风寒。</p>
可是仅仅是风寒，怎么会让她一直不得好了。</p>
她私心里觉得，或许她真的中了毒。</p>
潘江看到姜家的马车时，轻轻咳咳了两声。</p>
青莺神色一喜，没想到他们今日还会来。</p>
宴九辰踏步走了进去，让人给自己换药。</p>
趁着这会儿的功夫，他悄悄打量着门外的马车。</p>
“你别怕，我会保护你的。”</p>
“你怎么保护我？”</p>
女孩狡黠一笑。</p>
“当然是以理服人啦。”</p>
阳光下，她的背影很是坚定，像是……像是护着崽子的……</p>
宴九辰难得牵动了下嘴角，这一幕却让潘江狠狠揉了揉眼睛。</p>
完了完了，头儿被妖怪附身了。</p>
怎么还会笑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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