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丹特尔有点惊讶这个女人竟然已经三十六岁，看起来可一点都不像！</p>
他们草原上射雕男儿眼力都是极好的，他看得很清楚，除了那头漂亮白发，女人长得像十八岁。</p>
不过，他毫不在意她的年龄：“那又如何？”</p>
他们北戎本来就有兄死弟继嫂、父死子继妻儿的旧习，从部落首领到平民都有。</p>
只要被他看中，三十六岁的女人又如何？</p>
依旧可以当他的王子妃，乃至于可汗妃。</p>
看在那一张绝美容颜上，他允许她带子出嫁，甚至赐给她儿子一个官职。</p>
“她丈夫呢？还活着吗？”哈丹特尔眼睛半眯出危险的弧度，杀气泄露。</p>
参将被二王子这一问一答噎住。</p>
身为男人，他能理解二皇子英雄难过美人关，实话说那些的美人连他也动心，但这北戎违逆道德纲常的蛮夷作风思想，即便自己也有一半血脉，仍见不惯。</p>
“濮阳侯十五年前被冤死，”顿了顿，参将提醒，“听闻大燕的皇帝很重视这个长姐，嘉宁长公主背景特殊，怕是不好娶。”</p>
又诚恳说：“二皇子，我们来大燕是为了争取大燕皇帝对您的支持，一切以和为上。”</p>
那样的女人还是适合生活在这富贵平稳的大燕，北戎生活相对艰苦，还有把女人和牛马一样当私人货物的风气，由于游牧习性，他们不论男女都无养老习惯。</p>
再说，有这个女人在，在她容貌娇艳期间。极有可能在草原上引发一场又一场的血雨腥风，祸乱北戎。</p>
哈丹特尔凝视着那道背影登上马车，消失在视野中，也不知在想什么，也不知有没有听进去。</p>
回到濮阳侯府，虞蓉很快把这身白色孝服脱下，换上一套藕荷色袄裙。</p>
百褶裙摆以几簇海棠枝为中心，深深浅浅晕染着海棠花瓣，好看明艳。</p>
发髻也重新插上赤金嵌珠凤凰步摇，缀有细细碎碎的红宝石珠玉，随着人的步行轻轻晃动，明艳美丽。</p>
虞蓉不是喜欢高调装扮的人，但这孝服、灵牌、墓地让她心有余悸，手心温度至今没升上来来，穿红戴金也是为图一个喜庆。</p>
今天年初一为团圆日，午膳需在濮阳侯府享用，一顿团圆饭不能少。</p>
第一次操办家宴，圆桌上十几道菜摆满了，道道色香味俱全。</p>
但虞蓉在开餐前便察觉到一点点胃疼。</p>
首先，宴桌上除了虞蓉、陆世子、裴氏外，还有坐着一位杨姨娘，以及两位夏姨娘、柳姨娘布菜。</p>
裴氏说这是规矩，这些姨娘必须每日晨参暮省，伺候男主人、女主人。</p>
这是她们的荣幸，另外几个通房丫鬟想要上桌还没这个荣幸呢！</p>
郡王府上比这还复杂，通房、姨娘、庶妃、侧妃、郡王妃，很多女人除了盯着后院一亩三分地外无其它事可做，各种各样规则也多。</p>
可悲的是这个规则只针对女人，对于男人倒是无任何限定，在男尊女卑社会，以夫为天、以子为天。</p>
虞蓉听着都很窒息，乃至于十分庆幸自己穿过来尊为公主，假如……没有假如，不立fg，忽略这段。</p>
至于杨姨娘为何坐下，因为格外开恩。</p>
提到这个，裴氏羞涩地说：“恭喜母亲，再过八、九月，您就将做祖母了。”</p>
虞蓉懵圈：“……祖母？”奶奶？</p>
白得一个便宜儿子，打包一个便宜儿媳，现在连孙子/孙女今年也快有了。</p>
摔，这一世不怕是六世同堂的命！</p>
裴氏作羞涩状的原因还有在座怀孕的不止杨姨娘，还有裴氏自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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