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皓觉得有时候做个单纯的缩头乌龟也不错。</p>
不问就不知道，不知道就是过得好。</p>
嘿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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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慕尼黑，要启程回国那天，黑瞎子突然说要去玛利亚广场，要看整点敲钟（布偶报时钟）。</p>
关皓当然应好。</p>
到的时候不早不晚，刚好是十点的末尾。</p>
广场上有各种摊位，演奏的、贩卖诗集的，售卖食品的，没几分钟，广场上最中央的塔楼就响起了清脆的钟声。</p>
抬眼去看，两层木偶在塔楼中心随着钟声旋转，人声沸腾嘈杂，为钟声欢呼，人人都微微仰头去看。</p>
“11点，12点，还有下午5点。”黑瞎子轻声说：“这钟一天会敲响三次。”</p>
人声有些吵，关皓偏头看他，黑瞎子微微勾了勾唇角，指向广场上的喷水池。</p>
“教授说我的音乐没有感情，只有技巧，他让我在广场上与人群交流。”</p>
“所以，我在这里拉了三十遍小夜曲，收益不错，赚了55马克32芬尼。”</p>
关皓复杂的情绪不上不下，郁结和好笑交织，最后只能无奈轻笑了一声。</p>
“那你找到感情了吗？”关皓调侃着问：“全是技巧先生？”</p>
“没有。”黑瞎子懒洋洋的答着，他牵着关皓离开，背离着整片广场的人群，逆行着、拐着弯去买了两个热狗、两杯咖啡。</p>
“我只是想到办法了，下一次考察的时候，我专门饿着肚子去的。”</p>
黑瞎子突然笑起来，“老教授的评价是，虽然没有演奏出小夜曲该有的浪漫与华丽，但也演奏出了撼动人心的彷徨和哀伤，让他潸然泪下。”</p>
“彷徨？”关皓表情奇怪起来，嘴巴张张合合，满脸难以置信，“哀伤？”</p>
两个人面面相觑，黑瞎子淡定道：“这你就不懂了吧？艺术源于生活。”</p>
“哈”关皓一边笑，一边接过窗口的热狗和咖啡，两个人边笑边站在一旁随意解决了午饭，关皓突然说道：“也不一定不懂。”</p>
“嗯？”黑瞎子抿了口还有些热烫的咖啡，他看到关皓又笑起来，眼里是流水一样的温柔。</p>
关皓说：“我不会演奏小夜曲，但我可能会点别的。”</p>
“”黑瞎子怔愣着，被关皓牵起右手，找到了广场上演奏的摊位。</p>
关皓说：“我刚才就听到有钢琴的声音，还好没听错，不然别的我还真的不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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