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百忍与四圣目光交织的一刹那。</p>
表面上，虽是风平浪静。</p>
暗地里，实则惊涛骇浪。</p>
圣人气息无形弥漫，以一种常人难以察觉的方式争锋相对。</p>
女娲蹙眉，她与对方目光对视的一瞬，甚至有种全身都被看透的感觉，心中顿时生出寒意。</p>
此人，在这条混元大道上，竟是走得比自己远得多。</p>
三清看向张百忍，只觉得对方，凌驾诸天万界，统御寰宇内外。</p>
虽是人族，却有帝皇之威，仿佛高山仰止，巍峨而不可攀。</p>
“道友从哪里来？”元始率先问道。</p>
张百忍淡淡扫过元始，不冷不热道：“自凌霄来。”</p>
元始一怔，望向老子，又看看女娲。</p>
两人微微摇头。</p>
元始也纳闷了，他从未听说过洪荒何处，有一个叫凌霄的地方。</p>
不过圣人之能，却也知晓，张百忍并未说谎。</p>
老子接着问：“道友修行的是何功法？”</p>
张百忍轻轻一笑，“吾修众生之法。”</p>
这句话，同样说了等于没说。</p>
众生芸芸，何其之多。</p>
所谓的众生之法，究竟是什么，无人知道。</p>
接连试探，诸圣依旧一头雾水，只觉得眼前之人，愈发神秘。</p>
接着，女娲也发问：“道友可还回去？”</p>
此话一出，诸圣都侧耳倾听。</p>
若张百忍离开，人族失去圣人坐镇。</p>
虽不至于沦为蝼蚁，可也不再是巫妖二族的对手。</p>
到那时，圣人略施手段，可令人族重新信仰女娲、老子。</p>
张百忍何等智慧，怎么会听不出话背后的意思，冷冷道：“圣人不仁，视人命为草芥。”</p>
“至我人族生灵哀嚎而不顾，只知坐蒲团，抢气运，全无好生之德。”</p>
“吾自然坐镇华夏，与老祖一道，守护人族。”</p>
说着，冰冷目光扫向女娲、老子，显然话中暗藏的锋芒直指两人。</p>
一时间，诸圣无语。</p>
本想前来试探，可却被张百忍狠狠教训了一番，偏偏在人族的事情上，他们的确理亏，还不了口。</p>
场面一度陷入尴尬的沉默。</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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