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阿姨说，“感觉嗓子要稍微好一点，没那么难受，但就是咳嗽。睡觉之前，我还特意泡脚了，早点就上床暖和起来。”</p>
程北茗说，“那你就吃点抗过敏的药试试。”，然后，她就起身去药箱里面找去。</p>
程南植说，“药能随便乱吃么？还是等明天去医院做检查再看吧？”</p>
程北茗一边把药递给贾阿姨，一边说，“亏你还是学理科，学逻辑的。怎么还有这种望文生义的观念呢？不要听到药，就以为药都是什么很严苛的东西。听说生病，就想象各种无畏不知道检查。而且很多非处方药和常用药，成年人偶尔吃一点，影响也不大。不要一提到药，就马上跟检查联系起来。感冒咳嗽这种小问题，如果有点经验，根本就不要去医院。”</p>
程南植笑着说，“可能是我对这方面完全不了解，又没去过医院，把这个想得太复杂了。”</p>
贾阿姨接过药和水，缓了缓，吃了药，然后说，“医院是不能随便去，他们都说每年这个季节，医院都堆满了人。”</p>
程北茗说，“可不是么？有的病人本来是小问题，结果去一趟医院，症状加重了。医生说这种太常见了，本来生病了，抵抗力就下降，然后互相传染，这不就加重了么？”</p>
程南植说，“你不去医院，怎么知道是小病大病呢？有那么多开始以为是小病，最后拖成大病的？”</p>
贾阿姨说，“我吃了药，过两天还没好，再去医院看。”</p>
程北茗说，“你发现没有，妈吃完药这会儿，没有咳嗽了。”</p>
程南植说，“是哦，还真是的。妈，你不咳了，还是床上躺着吧。”</p>
贾阿姨听他这么说，赶紧站起来，朝房间走去，然后回头说，“大晚上的，你们也赶紧洗了睡，有什么话，明天慢慢说。”</p>
程北茗笑着说，“你是想凑热闹吧，我明天要加班，没空跟他说话。”</p>
程南植忽然想起来什么，然后问，“姐夫的婆婆是什么情况？姐夫这次怎么送回去了。”</p>
程北茗说，“你那天不是听到过么？胰腺癌，放弃治疗了。哎！”</p>
程南植说，“哦，我想起来了。就这样回去等死？”</p>
程北茗说，“不放弃，我们心里舒服一点；放弃了，我婆婆心里舒服一点。”</p>
程南植问，“她放弃治疗，心里怎么会舒服呢？”</p>
程北茗说，“如果真要治疗，也不知道能不能延缓多少，生理上还有很多痛苦；我们也要额外花一部分钱，她会觉得拖累了我们。也不是所有人都是自私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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