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至于宋其松也开始幻想一种永远，一种不会分离、不被抛弃的永远。</p>
第二天醒来时感觉很奇怪。</p>
此种清醒并非循序渐进，也并非突如其来，而是一种缓慢的引诱——</p>
一个不恰当?的用词，但宋其松却是实实在在感觉如此。</p>
他?费力睁开眼，比神?志更?先进入大脑的是原也的声音。</p>
原也戳着?他?的小树，声音万分天真，像只是在问为?什么一加一等于二。</p>
他?听见原也问：“它戳着?我了怎么办？”</p>
松子掉线。</p>
松子宕机。</p>
直到那双手隔着?布料轻轻触碰——那一瞬，宋其松瞬时清醒。</p>
他?下意识往床头躲了一下。</p>
碰一下，脑袋撞到墙壁。</p>
这下真清醒了。</p>
原也被他?吓到，伸手摸摸他?脑袋：“痛吗？”</p>
宋其松没说话?，像还是懵着?，但实际上是心绪千万堵在嗓口一句都憋不出。</p>
原也有些担心他?是不是撞傻，这回是真忧愁，皱着?眉头又问：“很痛吗？”</p>
宋其松摇摇头，眼神?不自?觉朝原也和他?小树之间逡巡一眼，在这时原也反应总是迅速。</p>
他?又坏心思碰了一下竖起的小树，这回是确实带了点故意。</p>
他?眨眨眼：“需要我吗？”</p>
眼神?坦率。</p>
不是询问，是邀请。</p>
比宋其松的拒绝更?先行动?的是那双手，几乎无师自?通地、如此灵巧滑入。</p>
“…呃。”宋其松一激灵。</p>
原也的手太凉，甫一探入就激得宋其松浑身鸡皮疙瘩。</p>
他?还想拒绝，但显然原也不给他?任何机会，神?情无比专注，盯住手在的地方?比起这档事看起来更?像是在学习生理纪录片。</p>
而宋其松只是他?的实践对象。</p>
这时候松子终于涌现了一些区别于局促紧张的情绪，他?有些不满，伸手把原也的脑袋掰过来。</p>
“…看着?我。”</p>
原也总是听话?。</p>
他?转头看向宋其松，看向他?像是看向一只猫、一块蛋糕，任何一种让他?心动?的心爱事物。</p>
不过几瞬，宋其松就承受不了这样的情绪，他?偏过头，想错过，但原也不肯。</p>
他?跨坐在宋其松身上，手上动?作不停，嘴也是，都在运动?、输出，一方?在表达爱，一方?又在可怜兮兮地倾诉委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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