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觉缩了下，就只差掀开额发揭发自己说报告长官犯人?在此?。</p>
但他忍住，忍住了自首的?心?，更忍住了想要伸手捂住原也眼睛的?意图。</p>
他等着长官亲手掀开。</p>
原也如他所愿，指尖划过他鼻尖、眼睑、眉毛，最后温热地停留在额发处，他听见原也声音闷闷的?：“砸你脑袋了吗？”</p>
与此?同时，原也拨开了他的?伪装。</p>
额角呈现一片拇指指甲盖似的?创口，四周却蔓延着瓶盖大小的?淤青。伤口暗红，幸好是愈了合。</p>
但原也嘴角却随之垮下，他都不敢碰，心?痛地瞧着，又皱着眉头和松子?同仇敌忾。</p>
“你爸真不是东西。”</p>
宋其松跟着点?头。</p>
“怎么还动手打人?，你还手的?太轻了，怎么光泼汤了，手为什么不也滑一下把碗滑到?他脸上。”</p>
宋其松回?：“没办法手太稳了。”</p>
实际上当时确实考虑了这个?后果，他不确定自己能否承担得起。</p>
原也凑近着小心?翼翼吹口气：“还痛吗？”</p>
宋其松摇头：“早就不痛了。”</p>
原也这才?放下心?来，他趴在宋其松身上，像大树身上的?一片巨大苔藓，汲取着同一片营养，呼吸同频，密不可分。</p>
他说：“但总之，一切终于结束了。”</p>
宋其松抚摸着他脊背，颇有节奏地上下。</p>
他应道：“是呀，终于结束。”</p>
真相?得以澄清，阻碍全?都铲除，他们依旧在彼此?身边。</p>
“等等，”原也猛地抬起头，“还有一件事。”</p>
宋其松不明所以：“什么事？”</p>
原也掏出手机，翻出之前于泽给他打电话的?手机号码，他拨通，果不其然对面传来忙音。</p>
“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p>
宋其松更不理解：“这是谁的?号码？”</p>
原也道：“于泽的?。”</p>
话筒里机械女声还在继续：“……请在滴声后留言。”</p>
原也问他：“准备好了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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