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 </p>
褚寻使劲摇头，“你离开后我一直待在房间里，直到秦言言上门才出来，她来给我做饭的......” </p>
“好，按照你说的，”谢衍慢条斯理打断，“她跟连枝关系好会不知道那块表是谁的？捡到之后，不会还给连枝吗？” </p>
他懒得听褚寻来来回回的“没有”，毫无证据可以证明她的清白，说再多也徒劳无功。 </p>
甚至有些失望。 </p>
“那块表对我很重要，”谢衍眉眼压得极低，眼角眉梢都是碎冰般的凉意，“你如果拿了，就还给我。你吃连枝醋这件事，我不会追究。” </p>
他还在怀疑自己。 </p>
褚寻的心被刺得生疼，四肢百骸仿佛灌进冰，冷得麻木。 </p>
她没做过的事怎么承认？ </p>
更让她难受的是，谢衍见她沉默，顿了顿，竟然提起另一件事。 </p>
“连枝今天下午来找我，说你拿了她的设计，传到素材网站上，搞砸了项目。她说是误会，怕我误解你特意来找我解释。” </p>
但因为事情已经私下处理，他就没在意。 </p>
可结合褚寻因为吃醋故意弄丢手表的行为，他很难相信她。 </p>
褚寻难以置信：“你信她了？” </p>
谢衍蹙了蹙眉，并不回答。 </p>
沉默表明一切。 </p>
褚寻低下眼界，嗓子眼像是堵了块嶙峋石子，尖锐边缘划破内壁，说出的话带着几分涩苦的血腥味：“我说，我没做过。” </p>
“就是没做过！” </p>
她几乎是吼出来的。 </p>
“齐连枝是你的白月光你相信她，那你怎么不肯信一信你亲手带出来的我？” </p>
语气卑微至极点。 </p>
谢衍眉间皱得更紧，不耐烦地劝：“你冷静点。” </p>
被泼脏水被污蔑甚至被威胁去死褚寻都没崩溃，然而此刻面对他的冷言冷语，心里最后一条防线彻底塌陷。 </p>
她仰头就这么凝视着她，纤长睫毛挂着大颗大颗的泪珠，双眼因为愤怒和委屈浮现丝丝血丝。 </p>
谢衍丝毫不为所动。 </p>
之前宠着她是因为她乖，懂事，从不让他操心半点。 </p>
但她现在不听话，做出触及底线的事，他不会纵容。 </p>
褚寻听到他没有情绪地劝慰，心里那点微妙的希冀破灭，她费劲地勾起嘴角，露出个似哭非哭的笑。 </p>
很丑。 </p>
但她无所谓了。 </p>
“我冷静不了，”她破罐破摔，“你早就认定是我的错，我解释再多有用吗？” </p>
倒退几步跌坐在沙发上，捂着一阵阵抽缩疼痛的小腹，闭上眼，语气苍白无力：“我不知道手表在哪，就算杀了我，我也不知道。” </p>
以往谢衍露出零星半点生气的苗头，她都会伏低做小的讨好，消解他的怒气。 </p>
可今晚，她累了。 </p>
爱怎么样怎么样吧。 </p>
现在把她赶走都行，让她好好休息一下。 </p>
谢衍站在原地，身上带着久居高位的压迫感，居高临下垂着眼眸睨她，似乎在审视她的发疯行为。 </p>
褚寻慢慢躺倒，任由他看。 </p>
过了很久。 </p>
又好像短短几分钟。 </p>
谢衍长叹一声，叫她的名字：“褚寻。” </p>
褚寻没有反应。 </p>
心如死灰。 </p>
谢衍看着她那双黯淡圆眸，却好像不满意，大步走到她身边，把人打横抱起。 </p>
“你干什么！” </p>
忽然腾空，褚寻吓得失声尖叫，抬头望去，只看见男人绷紧的下颌线条。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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