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脑中阵阵刺痛，心脏恐惧的急跳久久不停，小孩的哭叫声、喇叭声、怒喝声、撞击声，在她的脑中夹杂乱响，一下一下刺进她的脑膜里。</p>
豆大的眼泪从少女通红的眼眶里不断溢出，顺着脸颊，啪嗒啪嗒落下。</p>
在干燥得隐隐发烫的路面上，晕出一个个湿漉的圆圈。</p>
“爸……”</p>
“爸爸……”</p>
夏小梨捂着心口缩成一团，痛苦迷茫地张着唇，从喉咙深处艰难发出几不可闻的呐喊。</p>
后视镜里，蹲在地上女孩被纯白的轻纱裙包裹，越来越小，即将变成一个辨不清的黑点。</p>
刑赫野侧眸盯着，表情冷硬。</p>
握在方向盘上的大掌，用力得青筋凸起。</p>
吱——！</p>
超跑的车轮再次急刹停下。</p>
修长白皙的手掌扣住换挡杆。</p>
“嗡……”</p>
搁在支架上的手机震动起来。</p>
屏幕亮起，上面闪烁着来电人：晚凝。</p>
刑赫野呼吸微重，沉沉的视线落在那两个字上。</p>
他伸手，顿了一会儿，划向接通。</p>
“喂。”</p>
电话那头只有微促的呼吸声。</p>
良久。</p>
“赫野……你结婚了吗？”</p>
刑赫野掌心收紧，目光落向前方的黑暗，低“嗯”一声。</p>
那头传来压抑的吸气声。</p>
“那，为什么送我这个……”</p>
刑赫野眸光变得沉静，他重新启动车往前，才回答：“以前答应过送你的，现在挺合适。”</p>
谢晚凝举着手机坐在窗边的地毯上，怔怔望着手上的别墅赠予材料，许久才哑然开口：</p>
“你是在惩罚我吗？”</p>
“你在我订婚的这天突然结婚，和一个陌生又普通的女人……”</p>
谢晚凝喃喃说着，又渐渐激动起来，“你还送我这个别墅当订婚礼物！”</p>
“你很气我对不对……你气我自私，气我一声不吭就接受了砚勤的求婚，你明明说过会一直照顾我的，你是要跟我划清界限了吗？你明知道这个别墅是我们小时候……”</p>
“晚凝。”</p>
刑赫野打断了她迭急不停的话，声音平静：</p>
“这是你自己选择的，没有人逼过你。”</p>
谢晚凝像被掐住了嗓子，脸色泛白。</p>
“赫野……”你喜欢过我吗？</p>
手机里插进唐闻的来电，刑赫野说了一句“我在开车，挂了”就挂断了，转接唐闻。</p>
动次打次炸穿耳膜的音乐传过来，刑赫野嫌弃地瞥了一眼屏幕。</p>
“赫野！！！”</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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