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我发给你。”</p>
姜尧点开照片有些意外，照片里除了有小兰花，还有一个小女孩和……于泽。</p>
他看上去十五六岁的样子，穿着冲锋衣，留着板寸，脸上还有一点圆润弧度，搂着小女孩笑得很开心。</p>
不像现在，脸上瘦的掐不起多少肉，也没有多少笑容。</p>
这是……</p>
姜尧看着照片里和于泽有几分相似的女孩，有些出神。</p>
很快猜出这是于泽的妹妹。</p>
“要照片干嘛？”</p>
有手搭上他的肩膀，于泽发现了他在放大妹妹的脸，不禁愣住了。</p>
“这就是于兰吧？”姜尧发自内心夸赞：“她很可爱。”</p>
这一方空间忽的安静了下来，房间里只能听到张扬手机游戏开到最大的背景声音，和偶尔的垃圾话输出。</p>
于泽回神，看上去没什么情绪的勾了勾唇角：“你连于兰都知道了，看样子舅舅跟你说了很多。”</p>
“没有很多。”姜尧直视他的眼睛。</p>
至少，还不够。</p>
“是吗？”</p>
于泽把他的椅子拖了过来，反着跨坐在椅子上，双手交叠撑着椅背：“说说，你都知道什么了？”</p>
气氛有些不对劲，姜尧感受得到他情绪的低落。</p>
为什么？就因为自己知道了他的过去？</p>
“你舅舅告诉我，让我不要被你乖巧的表面迷惑了，其实你小时候是个不听话，叛逆，和家长对着干，爱打架惹事的小孩儿。”</p>
姜尧说完和于泽又开始大眼瞪小眼。</p>
于泽：“没了？”</p>
姜尧面不改色：“没了。”</p>
别管，他就是怂了。</p>
“呵。”于泽歪头，轻轻枕上自己的手臂，眼睛却保持着和姜尧对视，斩钉截铁：“骗人！”</p>
“这琉璃都碎成这样了，你问也不问一句，就帮我修，舅舅没跟你说过什么我不信。”</p>
姜尧没说话，因为他忽然觉得于泽这样子好乖，连呼吸都不由自主放轻了，学着他的样子把下巴枕在臂弯处。</p>
两人处在同一平行线互相对视。</p>
“算了算了，知道就知道吧，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秘密。”</p>
于泽感觉他们离得太近了，赶紧坐起身子，看向别处。</p>
“于泽。”姜尧忽然叫他。</p>
“嗯？”</p>
姜尧依旧趴着没动，弓着身子趴在小小的椅子上，于泽都觉得委屈了他。</p>
“你左肩上的纹身，是兰花吗？”</p>
于泽顺着他的视线，看向自己因为穿着工字背心而裸露在外的纹身。</p>
“对。”</p>
他忽的笑了：“像吗？我当时纹出来的时候，好多人都说像趴在肩膀上的长脚蜘蛛。”</p>
“像。”姜尧点头，他见过国字号的兰花国画，也长这样：“你找的纹身师技术很专业。”</p>
不用说，也是因为于兰吧。</p>
于泽，她在你心中究竟占重多少，能让我这个局外人都能感受到，浓重到喘不上气的悲伤。</p>
“姜尧，别可怜我。”</p>
或许是看懂他有些落寞的眼神，于泽又恢复到原本冰冷麻木的样子，自上而下，俯视着他。</p>
“我不需要同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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