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羽的小助理端着咖啡进来，双手放到他面前。</p>
禾羽淡淡瞥了他一眼，端起面前咖啡抿了一口。</p>
他明显余怒未消，冷冷问：“网上情况怎么样了？”</p>
小助理看上去有些怕他，低着头小声回答：“网，网上的讨论度现在越来越大，而且那些营销号收了咱们的钱，都在往姜尧身上泼脏水，引导网友们指责他。”</p>
禾羽这才稍稍满意了些，铺天恶意冲淡了些许他对姜尧的愤怒，相应而来的，是高高在上的怜悯。</p>
看吧，自己只要动动手指，你就会陷入万劫不复。</p>
姜尧啊姜尧，你现在是不在意，那就接着闹，看你还能淡定到几时。</p>
等闹大了，我就在这里等着你来求我。</p>
禾羽忽然起身，走到最尽头的那间屋子，推门而入，眼里带着疯狂。</p>
还不够，他还需要再借点儿东风。</p>
小助理唯唯诺诺地跟在他身后，犹豫了一下，想说这次舆论的势头好像有些不太对劲。</p>
起得太快，太迅猛了。</p>
而公司投出的那些钱根本造不出这种浩荡的声势。</p>
不过最后他还是忍住了。</p>
禾羽现在心情好不容易好了一点儿，他不能去触霉头，会挨骂。</p>
而且禾羽进的是老板办公室。</p>
禾羽进老板办公室的时候他是不能靠近的，就算他是个beta也不行。</p>
小助理耷拉着脑袋回到员工休息室，他的日常任务就是听从禾羽的差遣。</p>
现在不需要他了，也就无所事事起来。</p>
尽头那间办公室，青天白日里拉上了百叶窗帘，隔绝了一切光线。</p>
而外面的员工，或习以为常，或视若无睹，脸上都带着社畜才有的麻木和漠然。</p>
自打禾羽关上了房门，所有人在工作中的行走路径都特意避开了那个方向。</p>
仿佛某项无声的规则起了作用。</p>
……</p>
下午训练。</p>
张扬在赵佳明他们宿舍玩了一中午游戏，浅眯了一会儿之后，昏昏沉沉来到球馆。</p>
他现在精神上比较困顿，但脑子异常活跃，里面仿佛有个小人在上蹿下跳打boss。</p>
恍惚间，他感觉游戏机里洗脑的bg仍回荡在耳边。</p>
张扬觉得自己不能再颓下去，这上头玩意儿一旦玩起来，他真的会废寝忘食。</p>
为了让自己清醒一点，张扬选择手动脱困。</p>
他两只手一起用力，把脸拍得“啪啪”响，不过力道软绵绵的，跟在脸部按摩似的。</p>
更衣室门骤然被人从外打开，张扬耷拉着眼皮，漫不经心看过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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