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君宜也笑道：“要不这样，你没事就去御厨那里偷偷师，回头放你出宫的时候，我给你多备一点盘缠，就当投资你开店了。”</p>
对于像小玲这种没有背景的普通小宫女，方君宜总是耐心很足。</p>
“那多不好，”小玲有些不好意思，“我也有攒银子的，公子不用担心！”</p>
按规矩，她再在方君宜这里伺候两年便到了可以出宫的年纪，到时候便可以带着自己去御膳房偷师回来的手艺回去好好生活。</p>
“啊对了，公子。戚美人这些天来了几趟，也没说有什么事，您看什么时候去见见她？”小玲提醒道。</p>
方君宜原也有这么个想法，去看看戚潇竹，不过今日才从东宫出来，他人还有些懒散，并不是很想动弹。</p>
于是这事便被搁置到了第二日。</p>
他给小太子上课的时间是巳时到午时，余下便是楚煜的其他课程时间，说忙不忙，说清闲也不清闲。每天都得起个大早醒醒自己的起床气，免得去了东宫，把小孩吓到了。</p>
楚煜又是被太学的人教得有些死板，他只能劳心劳力，一点点纠正楚煜这些坏习惯。</p>
等这一阵忙完，已经是晌午过后。</p>
东宫离御花园不算远，方君宜便顺着御花园的方向去，准备边消食，边去找戚潇竹。</p>
只可惜，他有心要绕路，但人家还是费劲了心急要逮着他说话。</p>
“太妃娘娘万安。”方君宜抬手，朝陈太妃行了个礼。</p>
陈太妃像是没有预料他会走这边一般，有些惊讶：“原来是方公子，早些时候便想与你聊聊，今儿个也算是巧了。”</p>
方君宜皮笑肉不笑，心中腹诽你昨日那个匆忙的样子，可不像是真的早就想要跟我聊聊。</p>
“不知太妃娘娘想问些什么？”他问。</p>
陈太妃绞了绞手帕，笑得有些勉强：“本宫就是想问问煜儿的学业罢了，太学那边本就对煜儿不上心，我有些担心他会不会……”</p>
方君宜的脸色有些怪异，他不知道陈太妃是出于什么心情说出这句话。</p>
他一直以为是因为大家都不知道，所以楚煜才会被太学的那些老东西看碟子下菜，敷衍了事。而如今，陈太妃却是说她是知道的，她知道太学的人不上心，但从未做出些什么实质性的事情来改变这些问题。</p>
不，也不能说是什么都没做，这不是请自己给太子当少师了么？</p>
方君宜觉得自己此时此刻的心情十分微妙：“娘娘，你有没有试着去跟陛下说过太学那些人的问题？”</p>
陈太妃叹了口气，正值盛年的容貌瞬间苍老了很多。</p>
“我说过，”她叹道，“有什么用呢，那些都是老臣，怎么会听我这妇人的话？”</p>
第 19 章 这话虽然是听着没什么问题，但……先不说她是先皇宠妃，现在跟太后的地位差不多，光就她是是李群玉的侄女这一点，就够吓唬太学那帮子老骨头了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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