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盛男女皆可参加科考，前朝鼎盛时女官能占半个朝廷，只是近些年风气变化，女子慢慢就参加得少了。</p>
此番前提下，岑悬月这样的才女就显得十分可贵。</p>
陈宝香不由地感慨：“姑娘好厉害。”</p>
“哪里。”岑悬月有些害羞，“运气好罢了。”</p>
“那姑娘为何没有做官？”陈宝香追问，“如今朝野，女子应该也还能为官吧？”</p>
她问得有些急切，甚至稍显失态。</p>
陆清容以为陈宝香是妒火中烧要为难人，连忙推开她：“你可别乱来。”</p>
“没有，我只是想问——”</p>
“都堵在这里做什么？”裴如珩突然过来了。</p>
门口的场面显得有些剑拔弩张，他皱眉看了一眼，立马就站到了岑悬月的前头，对着陈宝香道：“你还有没有点礼数？”</p>
张知序不适地皱起眉。</p>
几个小姑娘在这里说说话而已，他都没插手，这人显摆什么威风。一上来就用这种语气，活像陈宝香犯了什么错。</p>
陈宝香也愣住了，好半晌才道：“我只是想跟她聊聊。”</p>
抬手护着后头，裴如珩皱眉：“你跟她有什么好聊的，她读的都是圣贤书，不懂女儿家的弯弯绕绕，有什么话你不妨跟我说。”</p>
此言一出，门口顿时起哄得厉害。</p>
“难得看裴兄这么紧张。”周言念打趣，“不愧是同窗多年的情谊。”</p>
“跟你说~”陆清容学舌，“那我想跟悬月说闺房私话，是不是也得裴公子点头应允呐~”</p>
“两位这么多年不见了，关系是一点也没疏远呀。”</p>
岑悬月脸上飞红，小声道：“你们别胡说。”</p>
裴如珩没反驳，仍旧还盯着陈宝香，目光凌厉，全然不复之前的温情。</p>
张知序只感觉心里一刺，跟着就像是有什么东西裂开了，口子里灌进去冷风，遍体都生凉。</p>
好让人讨厌的感觉。</p>
-陈宝香。</p>
他黑了脸：你平时不挺能说的，这会儿怎么哑巴了？</p>
-没用。</p>
陈宝香轻声答：大仙你知道么，人在不被偏爱的时候，是做什么说什么都没用的。</p>
第30章 你也很好</p>
裴如珩一来就站在了她的对面，不问发生了什么，也不管她的处境，张口就是呵斥，态度已然很明显。</p>
先前的温情像是她的错觉，或者是真正喜欢的人不在，心神动摇，才让她窥见的一丝缝隙。</p>
裴如珩很在意这位岑姑娘，远比对她的感情要深厚得多。</p>
再纠缠，岂不就是把脸伸过去给人打。</p>
陈宝香识趣地后退一步，给他们让开了路。</p>
裴如珩瞥了她一眼，拉着岑悬月先进去，两人的衣摆翻飞交叠，鲜如竹马青梅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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