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催费单，她咬了咬牙：“扔了，买的时候就扔了。”</p>
陈桉：“购买记录总有吧？”</p>
“线下买的，哪有购买记录，你是不是……”不想给？她对上他的眼睛。陈桉的瞳仁本来就黑，在深夜显得更深邃，分不清夜晚在他身后，还是眼里藏着黑夜，加之透出丁点要仔细观察才能看出的淡漠笑意，所有的表情都在说——</p>
“你看我像是冤大头吗？”</p>
编不下去了。</p>
她脚尖一转，鞋跟又踩得噔噔响。</p>
“再、见！”</p>
包没卖出去，耳钉也不见了。</p>
应倪心里烦躁得很，火气化作蠕虫，在胸口拱来供去。</p>
走进前方不远的便利店买烟，扫完码，身后响起“叮咚——欢迎光临”的迎宾声。</p>
她掏出手机扫码，陈桉从门口进来；她捞起烟盒，陈桉从她身后经过；她走出去，身后传来不紧不慢的脚步。</p>
“不是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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