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长成了如今的样子。</p>
“我是你我现在就去找他。"陈桉说。</p>
应倪要起小孩子脾气，“那你去呗。”</p>
陈桉干脆坐到了她旁边，双腿半敞着，手臂各自靠在膝盖处。挺括深黑的西装并不适合出现斑驳的台阶上，但不清楚是夜色完美融合了他，还是原本随遇而安的底色。看着并不违和，甚至有一种很舒服的散漫劲儿。像是许久没这样坐过了。</p>
“你爬过山没？"陈桉忽然问。</p>
应倪余光乜他，心说现在是讨论这种事的时候吗。陈桉继续说：“我经常爬山，第一座是五千多海拔的四姑娘大峰。虽然是入门级雪山，但很多人做足了准备也没能完成登顶看日出。”</p>
应倪翻了个白眼，“哦，你好了不起。”</p>
陈桉没有理会她的嘲讽，自顾自有一搭没一搭地用铝亮的皮鞋点地。</p>
“其实过不去的坎就好像翻山，既然到了垭口就应该一鼓作气冲顶，一旦后撤很难再有勇气。然后你就再也上不去了，每次想到在垭口的难受，总会想起那座山。”应倪脑子虽糊，但不笨。</p>
她扬起脸，视线落在男人挺拔的鼻梁上。</p>
“你到底站哪边？”</p>
是想让她复合还是翻过山后彻底忘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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