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ily把她搀着往隔壁屋檐下站，那儿有根柱子可以靠。她今晚喝的酒比她一整天喝的水都多，赚了近一万的提成。Lily嫌弃地看了眼手中找不到垃圾桶扔的小瓶子。喝了白调的酒,这种玩意儿还能入口？</p>
她搞不懂应倪，不仅是她看不明白，白调其他人也觉得她是个格格不入的异类。</p>
当然大家口中的格格不入，指的是应倪不像是，也不应该归属于这个圈里。</p>
她有着不俗的气质和过人的见识。</p>
不过今晚，现在，等待大老板来接她的时间里，倒是让她觉得俩人靠近了些。</p>
二十分钟后，一辆大G从岔路口过来，开着双闪，速度越来越慢，逼近便利店时，急促地滴了两声。Lily低头捋了下头发，才去扯应倪的胳膊，“醒醒，你老板来了。”</p>
应倪脸颊通红，醉得不省人事，先前像一滩烂泥一样从柱子上滑落倒地，扯了好几次扯不动就干脆让她坐地上了。</p>
这会儿使劲晃她肩膀，倒是嘤咛两声有反应，但眼皮始终不睁。拉扯间，陈桉大步流星越过绿化带走来。“是你来接应倪的吗？"Lily对他喊，“她喝多了。”陈桉加快脚步，没看Lily，直接在应倪面前蹲下，拔开散落挡在脸颊前的碎发。</p>
五官皱缩成一团，脑袋像没有支撑似地低垂着。脖子比脸更红，像扇子一样浓密的睫毛似被露水浸过那般湿漉。像一只被遗弃的饥寒交迫快要坚持不下去的小奶猫，和往日里的骄蛮天差地别。</p>
“怎么叫也叫不醒，我们一人搀一边肩膀吧。"Lily在一旁说。</p>
夜色浓稠，月光清冷，街道在柔和的光芒下显得更加静谧，偶有车辆飞快驶过。</p>
陈桉摇头，伸出拇指擦去她唇角的水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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