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郎非要与那人见一面？”</p>
再也没有什么比有了希望又失望还令人难过了。</p>
桥妧枝仰头，一双眼睛红成了兔子。她声音沙哑，想说什么，却出不了声，只能重重点头。</p>
胥无渡不再出声，望着酆都城门前源源不断涌进的鬼魂。看到刚刚的白发老妪，明知所等之人明日才会入城，她却早已在此等候。</p>
大概红尘之人总是这样，喜欢做无用又强求之事。</p>
胥无渡无言，良久，叹息一声，微微垂首。</p>
白色道袍下，褶皱如树皮的手伸出，递出一只简陋的木盒。</p>
“青女香香气经久不散，以后你就再也不是平常人。女郎，人鬼殊途，何必执念？今日从此路归，往后便是坦途。”</p>
桥妧枝鼻尖通红，没有接，而是低声道：“青女香给了我，于道长有损吗？”</p>
胥无渡一怔，继而笑道：“女公子啊……此香，于我无损，于卿有损，你当真想好了？”</p>
桥妧枝眉间一松，没有犹豫，缓缓伸手，握紧了香盒。</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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