桥玩枝：“可惜，那位程林到死都不知道，那个琴娘根本就不是什么官家女子，原是那位船主刻意设下的美人计。而那位船主，是程林曾经的同窗。因为程林这个人恃才傲物，很是看不起他，他便怀恨在心，特意为他设下的陷阱。”</p>
故事说完了，桥妩枝问：“张郎君，你觉得程林这个人，是聪明人还是蠢人呢？”</p>
长街喧哗，周遭人来人往。</p>
张渊立在阳光下，神色不甚清晰，他突然扬唇，道：“蠢人。”</p>
“为何？”</p>
“空有才华，却不懂何为人情世故，一心死读书，却不会与人周旋，空有聪明才智，却轻信花船琴娘，失了性命，这样的人，难道还不蠢？”</p>
话音刚落，前方突然传来一阵骚乱。</p>
马蹄声震耳，行人纷纷避让。</p>
桥玩枝抬头，看到一个身穿甲胄的将军纵马长街。将军路过她们时，目光曾与桥妩枝短暂相接。那是周季然，唯一从浮屠峪一战中，活着回来的将军。桥玩枝收回目光，不置可否地笑笑，“我觉得郎君说的有理，这番话，也算是解答了疑惑。”</p>
她停下脚步，看向眼前凶肆，“郎君可要随我一同进入？”</p>
张渊敛眸，双手相贴，有礼道：“渊身弱，家中父母尚在，也无可祭拜之人，便不随女郎进去了。”桥妩枝与他告别，将伞收起，拾阶而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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