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答反问，想从对方嘴里套出更多的信息。 “我们大家都知道，你不想当咒术师了，你昨天不就打算逃离学校吗？”</p>
“呼！”</p>
五条悟的话让乔晚香心中松了口气，她还真以为自己不知何时暴露了行踪。</p>
“我的确不想做咒术师了，可你也看到了我昨天并没有出逃成功啊，所以眼下是不会离开学校的。”</p>
“可你始终要离开的！”</p>
五条悟的语气忽然就重了一些，看着少女睁大的双眼，他反问，“难道不是吗？”</p>
“我……”</p>
乔晚香没办法说不是，那双蓝汪汪的眼睛在夜空之下无比清亮，仿佛能洞察她的灵魂，一切谎言不攻自破。</p>
“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她低着头，声音发虚，只能这样宽宥。</p>
蓦的，她听见来自对方喉间又一次溢出的轻笑，这样的笑声令她背脊有些发凉，因为她根本分辨不出来这种笑声的含义，到底是没什么，还是生气的前兆？</p>
“也难怪杰想用这种方式把你留下来。”</p>
“杰？”</p>
乔晚香疑惑，但嘴里刚发出一个音节就马上闭了口。明明不准她提旁人，自己却又提起了，而且这跟杰又扯上了什么关系？今天的五条悟，真的好奇怪。</p>
“是啊，他还真是给我献了一记良策。”</p>
五条悟的神色慵懒，绵软的发丝被他一直把玩在手中，爱不释手。</p>
“所以，是什么方式？”</p>
乔晚香皱起眉，这两个人，到底在她背后搞什么鬼。</p>
可是五条悟却不说话，好像完全没有要回答的意思。他醉心于玩她的头发，起先只是轻捏着发尾，慢慢摩挲，这对她造不成什么影响，所以她才没管。</p>
但渐渐的，他的指尖却顺着她卷发的纹路一圈一圈缠绕，修长的指节如游鱼般在她发丝间来回穿梭，若隐若现。且还在不断攀爬向上，越来越多的发丝缠绕到到他的指尖，包裹住他的手掌，最后缠绵到手腕上。</p>
千丝万缕紧贴着他的皮肤，窸窣地划过，略痒，穿透皮肤痒在心头，越发难耐地想要抓住更多，但伴随而来的，是发丝不断的绞紧，在他手上留下印记。他退不出来，因为两者早已密不可分，他也不想退出来，痛感亦是快感，他上了瘾般，只想要更加强烈。</p>
乔晚香感觉周围空气有些变得粘稠起来。</p>
没有人这样玩弄过她的头发。以前不觉得，现在看着自己的头发与一个男人的手指交织，只觉得那发丝像蛇尾一般，虽是知道是五条悟先开始招惹，但这会儿却已经主动勾缠起对方，请君入瓮，共同寻欢作乐。</p>
攀附、缱绻、不放人离开，像个吸食人精气的女妖，毫不知羞地索取着更多。</p>
乔晚香心中扭捏地厉害。</p>
“唔……”</p>
头皮被忽然一扯，她吃痛，闷哼一声。</p>
五条悟停下手中的动作，喃喃道：“已经到顶了吗？”</p>
“……”</p>
乔晚香已经无法再容忍他的继续玩弄，把头发从他手里抽了出来。</p>
五条悟心中空落了一下，还试图去捉最后的一点发尾，那发丝却灵活地从他指缝中溜走，还故意在他指尖上轻扫了一下，增人念想。</p>
他只能捉住空气，对此恋恋不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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