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p>
“发给技术团队,让他们分析,有消息就汇报。”</p>
“是!”</p>
在研究葛老的笔记无果后,会议室内所有的人都又看向许晨。</p>
“这条线索我们会追查下去,不过我们还是回归正题,谈谈你的事儿。”</p>
许晨点头。</p>
“我这边该给的信息都给你了,相信你现在也不是一头雾水,你只需要告诉我们,葛老到底是想给你传达什么信息?”</p>
许晨回想起葛老的话语,有些为难,他确实已经从葛老最后一句话判断出,一个方向,因为那是:</p>
出自克苏鲁神话体系的词汇。</p>
不可名状,不可言喻,不可视听,指向的是克苏鲁体系中的古老之神与外来生物,它们的外貌、特征和本质远超出人类的想象和理解能力。</p>
但是许晨也不好说,葛老说这些是为了什么?是代指某些东西?形容什么?真的是指自己所想象的那个东西?那个造物?那个神秘?亦或仅仅只是生命临终的幻想与癫狂?</p>
他在终末的时刻,沉浸了自己编织的恐怖幻想,得以窥进那巨大、变异、扭曲、多面体或具有不规则形状?</p>
许晨定了定,说出自己所感知的名讳:“克苏鲁……”</p>
难以言喻的恐怖刹那降临,他立马浑身僵硬,肌肉紧绷,他只感到有某个天敌的视线一闪而过,似乎还带着呢喃声,就在自己头顶!就在头顶的星空!</p>
战逃反应并非是人体遇到危机的全部反应,真正完全的是战逃呆反应,某些动物在遇到强大且不可匹敌的生物时就会触发呆若木鸡的效果,一是装死来逃避天敌,二是不进行任何动作,以免吸引到天敌的主意。</p>
不过人类现在已经是食物链顶端,这种反应也很少被触发罢了。</p>
那个巨大的意识体一扫而过,它的思想庞大而又发散,许晨即使不愿意接触它的一切,却仍有一部分往他的脑海中钻入。</p>
美味……饲养……节制……收割……奖赏……</p>
随即许晨莫名其妙的感受到了极致的欢欣,自己好像遇到了什么很值得高兴的事情,第一次发工资……第一次买房子……第一次功成名就……所有的所有都汇聚在一起的那种。</p>
之后,他注意到,自己虽然在精神上欣喜与放松,不过自己的肉体仍然如临大敌一般僵硬,这极致的割裂感让许晨极其难过。</p>
宛如自己大脑被分成两个部分。</p>
传播……传播……传播…………</p>
那个思绪一直存在,且每一次出现,都会带来极致的欢欣感,它在昭示什么,又或者在引导什么。</p>
抵抗了片刻,许晨突然理解了葛老到底遇上了什么,他说的极致的欢欣是……</p>
许晨想往天上看,虽然会议室的上面是天花板,不过他有感觉,自己不知道为什么,如果向天空看去,就一定能看到什么……</p>
随着他的视角抬升,繁星似乎也落入眼中,他清楚的知道这是白天,不可能有肉眼可见的星空,但却认为这片璀璨的星空竟是如此美丽,不看一眼真是不行……</p>
最终,在看到头顶的一刹那,许晨许晨紧绷的肌肉突然抽痛起来,他大吼一声国粹,条件反射般起身,愣是在直视那个意识体时闭上了眼睛。</p>
欢欣感戛然而止,万籁俱寂。</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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