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它们狼群里的狼吗？好像不是，明显更壮大，更年长，甚至过于年长……难道这是二球子提过的老狼王，那只白狼？</p>
他看了眼晚秋，好吧，从狼的神情里根本看不出对方在想什么，他只晓得它很紧张。</p>
出乎意外的是，他可以听见梨花奶奶和老狼王的对话：</p>
梨花奶奶的声音琐碎而温柔：“你好便好，我的挂念你大可不必放在心上。”</p>
老狼王细碎地回道：“我已经记下啦，嗨呀，我会早些回来的。”</p>
唐乏初懵懵地倒过味儿来：这是……秀恩爱现场？</p>
梨花奶奶一口咬住了老狼王长长的嘴，狼亲密的方式让唐乏初觉得有些可怖。</p>
老人家的爱情倒是不腻，梨花奶奶舔了舔老狼王的毛：“我不是寂寞，是看你苦。你知道，我们也算不上完全的狼，不必一生相随。”</p>
“别说这些，我是早就做了打算啦，你也不要说丧气话。”</p>
“这些东西很难搞吧，你是如何历练来的？”梨花奶奶说完又后悔了，“算了，不说也罢，受了很多苦吧。”</p>
“也不算那么苦，”老狼王在它脸上舔了几口，“只能说万物有所值，不过好就好在，来年回春，我便可以搞到那个东西。”</p>
“安全吗？”梨花奶奶很担忧。</p>
“不会百分百安全，但狼天生就是赌徒。”</p>
丛林簌簌，双方陷入沉默。唐乏初听得云里雾里，心中猜疑不断，紧接着，他听到梨花奶奶沧桑的声音：“我知道你是不想孩子们痛苦，但我想也不会所有进化狼都愿意变回普通狼。”</p>
“这种变异对不同个体产生的效果不一样，你也知道，很多狼会突发身体不适。”老狼王扬起头来，“这是我必须做的事情，至于选择，是它们的。”</p>
难道这是……</p>
唐乏初听出了些眉目：老狼王或许搞到了可以让进化狼变回普通狼的药剂。</p>
“有个好消息，”老狼王话锋一转，“有方猎人似乎打算收手，近几年进化狼的市场水涨船高，但风险越来越大，他们不想继续了。”</p>
“听上去我们过冬的隐患似乎少一重，”梨花奶奶淡淡道，“冬天进林对人类来说也没那么容易，劣势的天气是公平的。”</p>
“足够的利益驱动力呢？”</p>
“自己的命做成本？这买卖不值当吧。”</p>
“也有可能是仇恨，”老狼王指的是狼夹子，“你们坏他们的事情。”</p>
“我们总要有所反抗。”</p>
“这倒没错，只是这么下去总会付诸情绪的，最后就收不住了。”</p>
“利益我可以理解，为了仇恨倒是匪夷所思，损人不利己，没必要。”</p>
唐乏初心乱如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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