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鬼子进村的感觉很微妙。”</p>
二球子走路畏畏缩缩的，放不开手脚。</p>
小白化作人形宛如谦谦公子，温文尔雅：“你是心怀愧疚。”</p>
“主要是……”二球子说着，眼珠转到一旁，一个妇女带着两个小孩在买冰糖葫芦，他吞了口唾沫，“我实在不想对女人和娃娃下手。”</p>
“别混淆了，”小白微微笑着，“我们也不是善茬。”</p>
二球子眼珠转了转：“白哥，咱们速战速决吧。”</p>
“你是真傻还是假傻，我的小狼崽。”小白背着手，优雅道，“这次肯定要见血的，甭管是别的狼，还是咱们，谁动手都是一样的。”</p>
“我们已经算是好狼了，”二球子说着，有些不可思议，“你说的我倒是明白，只是别的狼我们也管不住啊。”</p>
“你还是没听懂这学问，”小白眯眼看向日头，估摸着动手时间，“头儿的意思不是杀烧抢劫，更不是赶尽杀绝，但咱们是复仇者，得让人类明白，欺负咱们是要付出代价的。”</p>
“我知道。”二球子说着，压低声音，“白哥，你知道我为什么要和你一组吗？”</p>
“当然，”小白高深莫测的笑，“因为我对人类没有怨恨。”</p>
“是啊，”二球子舒一口气，“我是没能力阻止悲剧了，但也不想亲眼看着。”</p>
“什么悲不悲剧的，我问你，有的人类觉得自己吃动物是残忍的做法，你怎么看？”</p>
二球子回应他：“‘人道主义’这个词汇本来就是人类自创的，自然向来都有自己的生存法则，不过就是食物链而已。”</p>
“所以今天这次行动，你同样可以理解成食物链。”</p>
“你这样说……”二球子话显犹豫，“这毕竟不纯粹，我很难这么自我安慰，而且咱们在食物链里属于bug吧。”</p>
“不要总是存在种族的限制里，”小白说着，慢慢停下来，打量着门口这户人家的屋檐，“以后你就会明白，边界都是狗屁。”</p>
二球子也跟着他停了下来，打量着，他正摸不到头脑，突然听到里面传来孩子的哭声。</p>
夫妻好像在吵架，有瓶瓶罐罐的碎裂声。</p>
二球子和小白相视片刻，达成一致，先后走了进去。</p>
唐乏初是无论如何都想不到，再和莫咽一同出现在旧地，会是这样的心境。</p>
莫咽已经高他不少，身体壮实，相貌硬朗俊俏，走在他身侧，气场强大。</p>
这日风和日丽，太阳当空照，若不是莫咽始终沉默不语，唐乏初甚至有种他们是回娘家的错觉。</p>
他止不住在叹气。</p>
莫咽一直没反应，见他叹起气来没完没了，这才给了一眼。</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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