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二哥满身是血，正从里面走出来。</p>
它看着并不是那么快活，目光空洞，步子虚浮。</p>
小白在静默的氛围中问道：“谁啊？”</p>
狼二哥扫了它眼，平静道：“他娘亲。”</p>
二球子一愣，狼二哥已经离开了。</p>
小男孩好奇的朝里面张望着，撒腿就跑，妖妖赶紧跟上了：“诶，看那个干嘛！”</p>
晚秋换了个话题：“刚刚听到炮响了，不是好兆头。”</p>
小白思索着：“头儿有没有说要你们去接应它？”</p>
“没有，”晚秋警觉道，“也没有跟你说？”</p>
“没有，”小白简短道，“黑兄死了以后，我和头儿的默契要从新培养。”</p>
二球子来回看着他们：“我倒不认为他是不信任我们，而是自己去解决更快。”</p>
“平民百姓还有拿着斧子砍狼的呢，”小白看着他，不认可道，“更何况村里高管，十有八九是有枪的。”</p>
“这些人都是文人，哪里能和猎人相提并论。”晚秋说道，“我是觉得头儿看出我们并无斗志，也就不勉强我们了。至于其他有斗志的，也多半是有集中的目标。”</p>
“不管是因为什么，”小白看着日头道，“都该结束了。”</p>
这不是杀戮，更像是一场游戏。</p>
莫咽给了村支书充足的挣扎时间，它甚至乐于看到他反抗，它把他的眼睛啃瞎了，就看着他惨叫着，手上全是鲜血，在撕扯自己的脸。</p>
它给了他无数次希望，忽然从他身上跳下来，看着他滚爬摸打，踉踉跄跄站起来要逃命。阿丽已经看傻了，村支书被咬得不成人形，宛如丧尸般站起来，拖拽着自己流出的肠子，又被它绊倒，磕磕撞撞倒在地上。</p>
“杀了我吧！”他在叫，“杀了我！杀了我！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们狼！”</p>
可怕。</p>
太可怕了。</p>
阿丽竟不觉得畅快，也丝毫未曾感到大快人心，她如愿看见自己憎恨的人被狼大卸八块，只觉得头皮发麻，疯癫到崩溃。</p>
人类不会对同类的惨死无动于衷。</p>
村书记好似是一摊烂肉，黏在案板上，黄白的脂肪混着人体组织流了一地，四肢早已分离，直到血都流干了，他才彻底咽了气。</p>
那条狼身上都是湿的，有血，还有别的什么，阿丽感觉不到自己身体的存在，好像自己才是被撕扯的那个人。</p>
她虚虚靠在门上，妇女吃力地爬过她，正在努力越过门槛。</p>
那条狼转过了身，投来了一眼。</p>
阿丽张大嘴，她在尖叫，可喉咙里传出的声音细不可闻。</p>
狼几步就到了她身前，然后压在了女人的身上，对准颈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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