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释后休却显得更加不理解了，“为什么在这里也要做？这里不是城市吧？”</p>
荣纪海笑笑，笑意里却略显勉强，“是了，你应该不记得了……”</p>
休疑惑地歪头。</p>
“在你变成小龙的时候，我带你去到过最近的城市。距离这座山最近的那座城市里，许多被迫迁移的鸟首先都会来到这里落脚，所以想做一些鸟巢方便它们居住。”</p>
休若有所思地看着荣纪海，又抬头看看树冠上面早已消失不见的鸟影，“人类都会这样吗？”</p>
荣纪海想了想，“不是全部。但总有人会这么做。”</p>
休喃喃道：“生存……原来，人类也会在意被侵占了领地的其他物种吗？”</p>
“！”荣纪海一惊，迅速别开眼防止自己的眼神里透露出什么不该有的情绪。</p>
这个说法和语气……休果然知道些什么。</p>
虽然从来没有见过他……荣纪海垂眼盯着休那条尾巴上漆黑的鳞片。但，他无疑与“那些”龙，是同族。</p>
荣纪海斟酌着自己的语气和用词，摒弃所有可能的情绪开口道：“这个世界上，生存的空间——或者说领地，是有限的。人类——”他顿了一下，还是换了个指代词，“我们，发展得太急，曾经忽略了很多。但是现在以及未来……”</p>
他清清嗓子，不知是对自己说话还是在对休保证，又或是满怀希冀地向着某个虚空的未来许愿，“会这么做的人类，一定会越来越多的。”</p>
休回眸注视了荣纪海一会儿，龙瞳里一片平静无波，看不出喜怒。</p>
他没再说什么，继续往前走去。身后的尾巴拖在地上，扫开一片落叶。</p>
荣纪海在休的身后默默握紧拳。</p>
今晚，大概又要做噩梦了吧。他苦笑一下，快步跟上。</p>
第21章 第八天·猎龙人</p>
事实证明，在做噩梦前，荣纪海可能还要面临其他考验。</p>
荣纪海进卧室前，手机在口袋里震动一下。他打开看了一眼，又原样放了回去，转而面对休，“你今晚——”</p>
对了，他今晚睡哪儿？</p>
荣纪海看着自己面前这个有着人类身体，却带着半边龙的特征的半龙人。</p>
休现在已经不是龙或者小龙了，不能睡院子里也不能睡自己枕边，他自己似乎也没有想要变回龙形态的样子。</p>
“你今晚……睡客房吧。等我收拾一下。”</p>
休看着荣纪海走向客房，好奇地询问道：“为什么要睡客房？”</p>
荣纪海一愣，“客房才有床。”</p>
“为什么一定要这么睡，我可以睡地上。”休认真地反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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