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想着先前看过的书。</p>
人类把这称作什么来着？啊，就像心情一样阴沉。或是……就像在昭示着那个无望的未来？</p>
人类似乎总是喜欢把自己的心情联系上自然的变化。他从前不理解，现在却觉得再妙不过了。</p>
这算是又理解了人类一点吗？</p>
只可惜，他已经不确定，他究竟还需不需要这种理解了。</p>
——</p>
荣纪海站在无人照料的花坛前，出神地盯着毫无动静的土堆。</p>
最近状况频出，休也没有告诉他该如何照料这些花种，以至于如今，他甚至不清楚这底下的种子是否还活着。</p>
终究还是会被养死吗？果然最开始就不该抱有任何期望吧。</p>
他苦笑一声，准备离开。</p>
荣纪海突然觉得身上阴凉不少，偏头发现是自己身上与周围落了一片阴影。</p>
阴影不大不小，刚好是两片龙翼的形状。</p>
他抬起头，人类模样的休正缓缓收起龙翼，在他面前降落下来。落地时，没有惊起任何一点尘土。</p>
荣纪海静静地看着这一切，恍然如昨。</p>
“……你去哪儿了？”最后，荣纪海先开口道。</p>
休看了他很久，并不是那种上下打量的看，而是自始至终凝视着荣纪海的双眼。</p>
荣纪海不明所以，但没有退缩。</p>
“……有点急事，去处理了一下。”休只是这样说道，语气间微妙的疏远让荣纪海几乎想不起昨晚对方是什么模样。</p>
这时，休似乎终于注意到荣纪海此时正站着的地方，走到他身边，伸出尾巴停在土堆上试探了一下，“还可以，在生长。”</p>
荣纪海几乎要以为休是不是有什么远程读心术了。</p>
休探查完花种，目光瞟到自己尾巴的鳞片，想起了什么，突然道：“之前，对不起，不小心伤到你了。”</p>
荣纪海盯着休的耳后，心想还不算了解人类身体的龙大概不知道，此时他自己的耳后已绯红一片，完全看不出语气上冷静的模样。</p>
他盯了一会儿，最终还是笑了，伸手摸摸休的头，换来对方讶异看过来的眼神，“嗯，没关系。倒不如说，是我该道歉，”他顿了一顿，“不过，先前你似乎也没接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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