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书遇愣住，转而嘴角一弯。</p>
这人对着什么都能生气。</p>
“￥%#@。”小怪物看着范书遇，张嘴。</p>
他头发还是乱，也不知道最近有没有洗过澡，但范书遇瞧他浑身都是泥和血，觉得估计是没洗。小怪物的身上还穿着第一次见面时的黑衣服，斗篷就像长在他的血肉里，从来没有被他摘下来过。</p>
“你说什么？”范书遇也看他，捂住耳朵，“重新说一遍，刚才没有听清。”</p>
“你是谁？”</p>
这次智能精神体给范书遇翻译了出来。</p>
范书遇心道，又是这句话。</p>
自小怪物入城门以后已经过了大半个月，只要他智力没问题，对T城门周围的环境乃至整个肺城都应该了解了大概。</p>
“你觉得呢？”范书遇反问。</p>
小怪物说话含糊不清，像嘴里含了毛线。范书遇怀疑他现在所用的语言都是从T城门附近偷听偷学来的，只是模仿人家说话，而不是有自己一套的语言体系。</p>
他站起来和范书遇差不多高，盯着范书遇：“城主的孩子？”</p>
城主？</p>
这么接地气的说法。</p>
范书遇点头，“上次介绍过了。范平生。记好，这是我的名字。”</p>
他们站在小巷，一左一右，一个狼狈肮脏，一个清爽矜贵。范书遇手腕的蓝光还在闪烁，他说，“你需不需要我给你搭地方睡觉？”</p>
对范书遇来说只是举手之劳。</p>
小怪物却没回答这句话，而是皱着眉，用一种范书遇看不懂的眼神上下打量自己。</p>
那双藏在帽檐下的瞳孔太过特别。</p>
从范书遇出生到现在，他还没见过如此神奇的眼睛。</p>
“这里。”范书遇指着自己眼睑上方的某个位置，“不会影响到身体吗？疼吗？”</p>
只是寻常的问话而已，语气里除了好奇，没有别的情绪。</p>
三个瞳孔同时盯着范书遇，居然让范书遇有种莫名的震颤。</p>
小怪物过了好一会儿才开口：</p>
“不会。”</p>
“不疼。”</p>
范书遇：“你还没回答我刚才的话。”</p>
这时候，面前的人却忽然蹦出一个词：</p>
“双胞胎？”</p>
范书遇心一跳。</p>
“....”</p>
范书遇：“你知道我是双胞胎？”</p>
小怪物只重复：“双胞胎。”</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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