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精神海里，两个发光小人紧紧地握着手。</p>
甚至旁若无人地在聊天。</p>
发财：“嗨！”</p>
富贵歪头打量着面前的人，也道：“嗨。”</p>
brother brain如今已经无法和母脑呼应。母脑在葛云央的手底下必然是经过变迁和调整，不会再和原先窦章研究过的一样。</p>
所以这两个精神体确实是脱离于母脑之外的两个独立个体。</p>
窦章缓了很久，比范书遇先开口：“所以....红灯笼芯片的创始人是范平生？”</p>
范书遇点头。</p>
窦章：“这种记忆芯片目前市面上没有流通，我之前就说过了，是前所未有的新型芯片，这么多年过去，庸城仍然没有破解红灯笼芯片对记忆钳制的办法，说明这项技术至少领先当代科技十年。”</p>
也就是说，肺城如果好好发展下去，前途无量。</p>
他们真的有不可多得的人才，稀世人才。</p>
回忆太沉重，像把人摁在密闭真空的环境内，范书遇这会儿觉得头昏脑涨，窦章也和他差不多，他们都在记忆里浪潮里捡贝壳。</p>
窦章和范书遇往鹊桥下走，路过的行人在聊天，说过两日还会有各种摊位摆放，卖的都是些什么糖纸，手工泥娃娃。</p>
范书遇走在前面，长发过了肩膀，他的金发不管走到哪里都很夺目。</p>
为了窦章的一句把他和哥哥认清，范书遇十年如一日地留着长发，舍不得剪，心里也有个声音告诉他不能剪。</p>
范书遇回头，等了等窦章，两个人一同往鱼龙灯光处走。</p>
“有个疑问。”窦章垂眸，指腹摁了摁手指关节，“你觉得，范平生现在还活着么？”</p>
范书遇脚步一顿。</p>
他瞳孔微微收缩。</p>
是啊。</p>
范书遇皱眉想，范平生现在还活着么？</p>
如果活着，是在世心塔里被葛云央囚/禁，还是已经找到了别的出路？</p>
如果死了。</p>
那当年在世心塔发生了什么？</p>
窦良辉见到范平生后发生了什么？他又是怎么从世心塔带出来brother brain再交给窦章的？</p>
“我不确定。”范书遇说，“我更倾向于他已经死了。否则不可能你父亲查了这么久还没查到一点端倪，而且窦叔如果知道哥哥还活着，一定会想方设法带他出来。这是我理性上的判断。”</p>
“从感性上来说，我希望他活着。”</p>
范书遇：“因为有很多事情我还没有亲口问问他。”</p>
大概这个话题两人从来没有讨论过，而在肺城时，他们之间也总是横着一个范平生，范书遇一旦深入思考的时候就聚精会神，他慢慢地朝前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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