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书遇难得地低笑出声，他看上去很开心，琉璃色义眼内倒映酒吧的霓虹灯光，他点头，说：</p>
“是。你当然算。”</p>
“窦章，有的人活着只为了创造奇迹，但有的人能活着，就是奇迹。”范书遇垂眸看着手里的酒杯，杯中冰块慢慢消融，化在酒水中，“很高兴你我都还活着。”</p>
“我们活着，肺城就活着。”</p>
“这还不算奇迹吗？”范书遇问。</p>
窦章也提起酒杯，碰了碰范书遇的杯口。</p>
他看上去还算正常，情绪似乎也没什么波动，范书遇以为窦章就算是默默地接收到了自己的心意了。</p>
结果范书遇刚想把酒杯放下，他的手就忽然被窦章攥住。</p>
范书遇惊了下，酒水都差点撒出来。</p>
而窦章把他的杯子放在桌上时，范书遇瞳孔慢慢放大：“窦章。”</p>
“...”</p>
“你在哭？”范书遇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看到了什么。</p>
窦章别开脸说：“没有。”</p>
范书遇伸手直接抚上窦章的脸，手指扣着窦章的下巴，把他的脸掰正，正对自己。</p>
这一对视，窦章干脆直接把脸埋在了范书遇锁骨处。</p>
范书遇僵在原地，坐在凳子上不知所措。</p>
他什么都没做。</p>
刚才那一脚也根本不疼，范书遇收着力道的。</p>
他说窦章是奇迹，这是好话。</p>
...</p>
范书遇又冤枉又无奈，他下意识地伸手抚上窦章的后背。</p>
“...小少主。”耳侧的人哑声，“你这是犯规。”</p>
“我..等了多少年。”窦章闭着眼睛，额头抵着范书遇肩膀，“才等来你。”</p>
“我现在能和你的影子一样高了。”他说。</p>
过了好一会儿，范书遇感觉窦章在自己脖子上咬了一口。</p>
这一口也收着力道，范书遇不疼。</p>
——[为我亲爱的吉他手献上花束。]</p>
范书遇脑子里思绪饭费，但想到这句话时，他突然笑了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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