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顾衫蕊一直都很没有自信，她也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做上纵横三大。</p>
尽管如此，她对泪的忠心不假。</p>
从顾衫蕊有自我意识以来，在她的成长过程中，她都会反复地在不同的阶段认识到自己是一个性格软弱的人，好说话，不强硬，没有什么做派，也优柔寡断。</p>
但偏偏她在某些方面也挺有天赋，造诣颇深。</p>
和寻常人一样，顾衫蕊按部就班地进行着普通的生活，学习，读书，工作，不太一样的是，她的生活更精致一些。</p>
她进了生科所。</p>
原本顾衫蕊以为自己的生活会顺风顺水，直到有一天她发现，自己辛辛苦苦研究出来的科研成果被盗用了。</p>
自那时起，一切都变了....</p>
她没有为自己讨回公道，甚至还被设计陷害入狱，那些名正言顺享受着她一个人的努力成果的人，最后带着生科所走向了毁灭的尽头。</p>
没错，纵横三大都是被泪从监狱里带出来的，没有例外，至少初代的三大是。顾衫蕊记得很深刻，当她第一次见到连如清的时候，她还是个怂包。</p>
在纵横里没什么话语权。</p>
顾衫蕊是第一个纵横三大，之后是青鸟，再之后是水仙。一开始蜜糖作为纵横三大，让三大很没有面子，至少俱乐部内的人发现纵横三大居然是这样一个水平的半吊子黑客在坐镇，都不是很想追随了。</p>
青鸟出现后，这个对比更加明显，青鸟手底下的人很多，她的部下不仅仅是对她忠心耿耿，更是还掺杂着很多复杂的情绪。有的人追随青鸟是因为敬佩青鸟的本事，有的人则是因为爱。</p>
而顾衫蕊知道，自己手底下的人追随自己，只是因为不得不。</p>
是被迫的，是被泪威胁的，是屈居于泪的威严之下的。</p>
泪第一次把连如清领回来的那天，顾衫蕊发现自己手底下的人居然在暗中勾搭青鸟阵营的人，对方想换一个队伍。这种为自己谋求更好的前途的行为，顾衫蕊居然觉得没什么不对。其实她内心很不满，但是她不敢表达不满。</p>
而那时候还没有正式被授予三大头衔的连如清在走廊上看到了这一幕，她走上来就给了那手下一巴掌，扇得对方直接跪在地上，起都起不来。</p>
顾衫蕊看愣了。</p>
连如清死的那一天，胆小了一辈子的顾衫蕊才终于承认，她就是喜欢水仙。纵横内的传言都是真的。</p>
然而，连如清已经死了很久了。</p>
她置顶的好友，头像再也没有亮过。</p>
她发出去的信息，也没有人会再回复。</p>
但是顾衫蕊知道，那天泪就在边界线。他甚至就一直盯着他们看。泪是可以几秒之内杀光整个奥克利综合医院的人的强者，这个强者说他是极端的利己主义，所以不会救连如清。</p>
看着泪见死不救，最心痛的人不是连如清的女儿，而是暗恋水仙的蜜糖。</p>
顾衫蕊重新躺上床，她闭着眼睛的时候有眼泪从眼角滑落。</p>
连小青不知道谁是泪。</p>
但是我知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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