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觉得心脏好像被人挖开了一个口子，这个缝隙该用什么来填满，他不得而知。</p>
而苏三亭的手指指腹冒着寒光，他沉浸在一种难以言喻的情绪里，那双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远处喷血的彭以梵。</p>
范书遇看出来了。</p>
苏三亭现在在杀人。</p>
他在当众凌/迟彭以梵。</p>
他指腹在操控象物。</p>
或者说，那些割伤都来自于苏三亭指腹的空刃。</p>
见到这场景，宋义旻实在没有忍住，他像是从口袋里摸出来一个救命稻草，点燃后放在嘴边，他深深地呼吸了一口，吐出来烟圈，喷在面前部下的后脑勺上。</p>
“还是走到这一步了。”宋义旻仰头，长叹了口气，他苦笑，“彭以梵，我小瞧你了。你确实挺厉害的。”</p>
“超越人类的极限。”宋义旻伸手，看着指缝里夹着的烟，他不确定彭以梵听见没有，不是说人死后其实最后失去知觉的器官是耳朵么。</p>
“希望你能听见。你很厉害。象物的最高权限你都能破。我敬佩你。”宋义旻说。</p>
“好了，主上。”宋义旻看着范书遇身边的人，“事已至此，你看着办吧。”</p>
“我真的陪你演过太多场戏了，也陷得太深。”</p>
“你可能死都想不到，自己藏了这么多年，会败在一个普通的职业杀手身上吧。”</p>
宋义旻自顾自地说了这么一大段话，可没有人给他回应。</p>
而范书遇看着苏三亭的侧脸。</p>
此刻范书遇站在窦章的影子里，他就只是这么看着苏三亭。</p>
苏三亭也很倔。</p>
他不看范书遇，但摆出泪眼汪汪的模样：“....老大，我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你别相信他们，他们是在栽赃.....”</p>
“啪。”</p>
范书遇扬手扇了苏三亭一巴掌。</p>
这一巴掌打得又快又狠又辣，清脆，振聋发聩。</p>
纵横罪犯们瞠目结舌，他们齐刷刷地，条件反射地架起枪和炮！</p>
宋义旻面色一僵，也要迈步，苏三亭却道：</p>
“我说了，没有我的允许，谁都不许伤他。”</p>
“......”</p>
一时间，万籁俱寂。</p>
然后范书遇扬起手又狠狠地给了苏三亭一巴掌。</p>
苏三亭没有躲，范书遇眼眶红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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