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引人瞩目的是工匠身旁的管家。这是个身姿挺拔的男人。</p>
这又是什么人？没听说过工匠身边有这么个人物。</p>
龙舌兰正琢磨着，忽听工匠问道：“材料呢？”</p>
他的声音带有明显的合成感，听不出男女，明明白白地告诉所有人这就是假声。</p>
龙舌兰把材料规规矩矩地摆到两人中间的茶几上。</p>
工匠没有动。检查材料的是人偶管家。</p>
“没有问题。”他说道。</p>
在管家检查的过程中，龙舌兰一直在观察他。看着看着，他逐渐发现了端倪。这个管家……似乎不是活人。</p>
但他也不敢拿得太准。龙舌兰在黑市混，凭得就是眼力。他不由得更加仔细地去看。</p>
工匠笑了一声：“看出来了？”</p>
龙舌兰一时不敢确定他指得是不是管家，在他犹豫该怎么回答时，工匠已经继续说道：“我接这个单子，就是因为你眼力很好。”</p>
龙舌兰这下就懂了：“您想要我干什么？”</p>
工匠：“我听说黑市里最近有几个突然发疯的。”</p>
龙舌兰：“您是指？”</p>
在黑市这种地方，有人发疯很正常。有的是闹事，有的是身上不知道带了什么咒术或后遗症。龙舌兰不确定工匠说的是哪些。</p>
“不该发疯，却突然疯了的。”</p>
龙舌兰心中一凛，心中快速捋过一遍：“前天魔术师的杂货店里有一个，突然发疯攻击店员。他是经常混迹黑市的老人，以前没看出有什么问题。</p>
“十二天前，拍卖场里死了个犬妖，也是平时看上去很正常的。”</p>
新来黑市的人中出现什么状况都不奇怪，但这两个都是黑市中的老人了。在那犬妖死前几天，龙舌兰还见过他，当时犬妖的状态不太正常，但龙舌兰觉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他们也不熟，于是看出来了也没说。</p>
如果前天那个也是这种情况，是有什么引起了他们的疯狂？</p>
工匠能把这两件事联系在一起，有这份敏锐度真是可怕，难怪能在黑市中混到现在的地位。</p>
“再发现有这种人提前通知我，这次给你打个八折。”工匠说道。</p>
“没问题。”龙舌兰一口答应。</p>
工匠的八折很值，更重要的是，就此能和工匠搭上线。</p>
送走龙舌兰后，詹岁如把帽子一摘外套一脱，整个人就懒塌塌地往沙发扶手上一倒。</p>
人偶管家眼疾手快地抽走了她身下的真丝靠垫：“真丝容易起皱，主人，请您回休息室躺着。”</p>
詹岁如“啪”一下倒进沙发扶手和座位的直角里：“……你熨一下不就好了？”</p>
人偶管家平静地看着她：“很麻烦。”</p>
“你还学会偷懒了！”詹岁如爬起来。</p>
做得太像人了就这点不好。</p>
“过来！我给你重新上点油！”</p>
……</p>
另一头，詹言和马蒂亚斯吃完午饭，两人约定了一下明天的安排。明天詹言要回学校一趟，会不会来找马蒂亚斯，那要看他和学英语的田有成沟通得怎么样了。下周末詹言倒是有时间，但马蒂亚斯在别的城市也有朋友，跟人家约好了见面。</p>
马蒂亚斯深感遗憾：“言，你是个特别棒的朋友和导游。”</p>
可惜这是他合作方的小儿子，不可能一直陪他玩。</p>
下午马蒂亚斯有别的事，詹言把人给送回宾馆，自己回到家，继续搜凌宇腾和他爸的事。</p>
然后他发现，短短几个小时，微博上多了一条热搜#凌宇腾粉丝手撕美食博主#。</p>
詹言：……</p>
点进话题，底下一圈路人迷茫。</p>
“凌宇腾不是个明星吗？他粉丝咋了？美食博主咋了？”</p>
有联想猜测的：</p>
“凌宇腾吃美食博主的菜吃吐了？”</p>
有胡言乱语的：</p>
“凌宇腾被美食博主做成菜了？”</p>
他爸那个微博风格，不怪别人误会。</p>
詹云开的微博底下已经不能看了，他那点儿粉丝，哪是凌宇腾粉丝的对手，现在一片乌烟瘴气。</p>
詹言点开凌宇腾的微博，半个小时前刚发的一条：</p>
“你若盛开，清风自来。”</p>
底下评论里粉丝一片夸夸呜呜抱抱心疼。</p>
哥哥说得对！你若盛开，清风自来。詹云开那么多年还混成这个样，一看就是人不行！哥哥会火都是因为哥哥值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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