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 局里很少人知道。”方觉夏一顿， 摸了摸额角，“不过你可?以问问许丞。”</p>
“？”</p>
方觉夏一笑：“懂不懂东分?局交际花的含金量？”</p>
叶鸣了然地点了点头。</p>
叶鸣在人声鼎沸的食堂中拉住许丞，他正和一个?叶鸣没见过的人聊天。</p>
食堂是?这样的， 可?以见到整个?单位的绝大多数人。</p>
如果不是?被叶鸣拉住，他早就神采飞扬地和人一起打饭去了。</p>
“丞哥，我?俩一起吃饭呗。”</p>
“呦， 你这孩子。今天怎么了？不是?对?认人没兴趣吗？”</p>
叶鸣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被许丞一把?搂住：“走走走，赶快去打饭。”</p>
许丞热爱生活， 每天情绪都活力十足， 这次看到食堂饭菜也不例外。</p>
餐桌是?四人座，几人打好饭后陆续入座。</p>
许丞忙不迭介绍被自己引来的人：“这是?人事科的蔡哥，你办入职的时候应该见过。这是?办公室的汪哥。”</p>
“这是?我?们小队的新人， 叶鸣。”</p>
碗筷碰撞的清脆声音响起。</p>
“丞哥， 你知道方若明吗？”</p>
许丞不急不缓地吃饭， 听?到叶鸣的询问后没有一丝变化：“怎么突然提起他？”</p>
“叶鸣还知道方若明呢？”旁边人事科的蔡哥接过话?头。</p>
叶鸣点点头。</p>
“那可?是?个?老同志了。可?惜， 不知道什么原因， 竟然得精神病了。”</p>
“这怎么搞的？”叶鸣摆出?个?洗耳恭听?的姿势，大大取悦了蔡哥。</p>
他的筷子与眉眼都在空中飞扬。</p>
“哎呦，你可?不知道。方若明好像精神分?裂了， 分?裂出?来的人格天天想着杀了自己。”</p>
蔡哥啧啧两声， 看客似的表情上浮了一层浅薄的同情，唏嘘说道：</p>
“当时在局里的时候， 不小心病发了。拿着剪刀直冲冲对?着自己心脏戳过去，幸好被人挡了一下。”</p>
叶鸣嘶了一声：“这么凶险？”</p>
“可?不是?嘛，然后被拉到医院去，一检查这不坏事了，精神分?裂。只得早退了，那可?是?个?精干人。”</p>
“之后呢，他去哪了？”</p>
“在岛东精神病院呢，之前组织去慰问过一次。”</p>
蔡哥摇摇头，摇掉脸上的同情，“你们去过精神病院吗？白天一点不阴森，但就是?有点紧绷，不自觉提着喉咙走路。”</p>
话?题被轻巧得转移，叶鸣暗地松了口气，加快速度扒饭。</p>
一抬头，刚好和许丞对?视。</p>
对?着叶鸣疑惑的视线，许丞缓缓拉出?个?笑，他侧耳听?着蔡哥和汪哥的对?话?，时不时插句话?。</p>
吃完饭，许丞和叶鸣并?肩走。</p>
“怎么忽然问起方若明？”</p>
叶鸣看了眼许丞，“档案室里看到的，忽然想起来，就问问。”</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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