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迎大人来检查我们?的工作。”</p>
晏殊鸣没有?管四淇亚和二人的眼神交流， 走到墙角不远处，重新询问：“班加？”</p>
班加抬头，眼睛中是藏不住的惶恐， 舔了舔起皮的嘴唇，他问道：“你怎么在这?里，阿鸣？”</p>
晏殊鸣的姿态不像是和他一样被抓进来的， 反倒像是这?里的主人。</p>
“叫什么呢小畜生，叫大人。大人的名字也是你能直呼的？”</p>
四淇亚确定，自己在这?个?赌徒的档案里没有?发现?可能和阿鸣认识的线索。</p>
那就是这?个?小孩？他略做沉思。阿鸣是从金塔来的， 这?小孩也是。</p>
晏殊鸣凌厉眼神扫过来， 刮醒了四淇亚因?为久居高位快要消失的察言观色本领。他一颤，脸上是如同?复制粘贴出来的讨好：“大人和这?小孩是在金塔城认识的？”</p>
“你怎么知道呢？四淇亚。”</p>
感受到阿鸣唇齿中的寒气，他精神一震， 老老实实解释道：“大人， 我是因?为耳目众多， 消息来得快， 才被跟尔萨大人看上的。”</p>
“说说你都知道什么。”晏殊鸣来了兴趣。</p>
“大人， 金塔城的消息我知道得不多，只?知道你是从那来的，但是提麦……”四淇亚骄傲地?锤了锤自己的胸口， “我什么都能打听到。”</p>
晏殊鸣短暂分神后， 重新看向地?上蹲着的小孩：</p>
“你要离开这?里吗？班加。”</p>
靠近看，可以看到班加身上青青紫紫， 膝盖手腕处满是滴血的疤痕。</p>
小孩犹豫不决，大脑像是运转良久没有?休息的机器，一卡一卡的，好久才开口。</p>
“可以吗？”</p>
无论?晏殊鸣是好人，或是坏人，至少他能够让自己离开这?里。</p>
晏殊鸣点头：“你能自己走吗？”</p>
班加挣扎起身，长久没有?吃饭的虚弱席卷而来，他眼前发黑，扶着墙壁了好一会，才慢慢缓过来而后动了动自己发麻的腿，“可以。”</p>
随着班加的动作，晏殊鸣转身，听到两身结结实实膝盖撞地?的声音——是那两个?拷打人的侍者。</p>
二人表情灰白，额头一下下撞在地?上，鲜血直流：“大人，请原谅我们?的不识好歹。”</p>
四淇亚凑在晏殊鸣耳边轻轻说着，声音和着磕头声在牢房里回荡：“大人，您要是不高兴，多杀几个?人也行，只?要别把赌场拆了，赌场可赚钱了。”</p>
晏殊鸣似笑非笑。</p>
四淇亚再接再厉地?说情，更准确地?说，是拱火：“您不是喜欢杀人吗？”</p>
没等?晏殊鸣说什么，四淇亚反应过来，拍了下额头：“瞧我都忘了。今天?是星期四，您是不是只?杀女?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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