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p>
姬发像是看到救星，大声疾呼。</p>
“我的好徒儿，为师来看你了。”</p>
清虚子笑着点头。</p>
当初给姬发面出人君气象后，清虚子便乘机当了姬发的师傅。</p>
对当时处于穷山恶水的西岐来说，这无疑是天上掉馅饼的好事。</p>
姬昌想也没想便一口答应。</p>
“师傅，徒儿给你丢脸了。”</p>
姬发沮丧道。</p>
“你是说泗水城之事，这与你无关。”</p>
“商国气数未尽，我观那蛮王面相也不是青年甍逝之像。”</p>
“天地气运压身，你再怎么算计，也无济于事。”</p>
清虚子解释。</p>
“我的好儿，既然真君都这样认为，你就别再灰心了。”</p>
“再者就算你现在刺杀了商王，我们西岐羽翼未丰，也夺不下朝歌。”</p>
姬昌安慰道。</p>
“师傅，父王教训的事，是孩儿太急切了。”</p>
“等我西岐炼就百万雄兵，我们再东征商国，拿了朝歌，以报今日之仇。”</p>
姬发双手紧握。</p>
“你的仇，为师已经给你报了。”</p>
清虚子面带微笑道。</p>
“师傅杀了商王？”</p>
姬瞪大了眼睛。</p>
姬昌同样如此。</p>
就连一直很安静的金凰也眼露狐疑。</p>
“为师刚才不说了吗，他现在还是人皇。人皇寿命未到，就算是仙人也杀不得，否则恶果报业反身，管理是神，仙，妖，还是人，都将被拖入无边无尽的幽冥地狱。”</p>
“那鬼地方，就算是鬼，也不想去。”</p>
想起传闻中的世界，尽管是准圣境的仙族，清虚子还是忍不住打了冷颤。</p>
但随即他又抚了抚胡须，冷笑道：</p>
“不过，这个是世界上，有比杀人更令人难受的法子。”</p>
“什么法子？”</p>
姬发疑惑问。</p>
“徒儿忘了，为师兼着神庭御史的职责，是人间所有神差的直接上司。在来西岐之前，我已命令商国境内所有心向商国的诸侯国的神差们闭关了！”</p>
“只要他们一闭关，荒山野岭的妖兽就会闻着人味冲进城镇。”</p>
“一场规模庞大的妖兽之乱升起，届时...”</p>
清虚子语气一顿。</p>
“届时商国将损失惨重，商王的威信和势力也将大大减弱！”</p>
姬发一脸兴奋地抢答。</p>
“怕是生灵涂炭吧。”</p>
一直沉默的金凰冷哼一声。</p>
“无量天尊！”</p>
清虚子作揖。</p>
“你没听见师傅说了，这次妖兽之乱，只有心向商国的百姓才会遭殃，他们既然向着商国，就该做到有好必有坏的思想准备！”</p>
姬发厉声反驳。</p>
“徒儿说得对。”</p>
“成大事者不要拘泥于小节小义。”</p>
清虚子眼眸一愣，瞥向金凰。</p>
“师傅，徒儿还有一事要跟您说。当晚在泗水城，我的武卫都把商王得到武卫全拖住了，但这只金凰不出全力，商王找打机会反击，反而差点害死我！”</p>
姬发指向金凰，大声控诉。</p>
“蠢货，本座连尾羽都丢了一根，如何是不出全力？！”</p>
金凰气的牙痒痒。</p>
尾羽的意义，只是她自己知道。</p>
“好了，都闭嘴。”</p>
清虚子瞥了眼金凰，冷笑道：“金凰，你不是上古洪荒神兽本尊，你只是它的一缕真意。所以，不要在本仙面前摆神兽的架子。”</p>
“就是。”</p>
“一只金孔雀而已，得意什么，本公子天命气运加身，下次出门还能捡个更厉害的。”</p>
姬发同样不屑道。</p>
“那你慢慢捡吧。”</p>
金凰冷笑连连，消失在原地。</p>
……</p>
秋风抚过大地。</p>
枯黄的草木随风摇摆。</p>
秋季。</p>
正是收获的季节。</p>
“救命啊，救命啊……”</p>
远方。</p>
一名身穿兽皮草鞋的男人在田埂上狂奔，时不时回头望去，眼神充斥着惊恐。</p>
在他身后。</p>
金黄的粟一排排倒下。</p>
有东西在追他。</p>
突然，男子一不留神，踩到一个牛蹄印留下的水坑。</p>
一个趔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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