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以前对方是人。</p>
一个半人半兽的怪物，一个没有精神力但有强者精神力具备的实力。</p>
一个猜测在刚刚那一刻陡然冒出来，却让酆渊第一次不敢继续往下想。</p>
没有无缘无故的强者，除非……这只怪物以前拥有过强悍的精神力。</p>
第36章 真的是他</p>
酆渊心底的猜测慢慢成型，最终选择抬起手，示意酆曜联系羿元帅。</p>
对面羿元帅接通的时候还挺意外，陛下这两天联系他的频率明显提高不少。</p>
他猜测很可能还是与何先生有关：“陛下还是担心那只怪物会突然发疯伤害何先生吗？”</p>
对面白狼黑夜里看不清神情，只一双幽绿的狼眸格外清楚，其间似乎还掺杂别的复杂情绪，像是在认真望着他。</p>
羿元帅被陛下这么瞧着，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着，没有不对劲，可陛下怎么神色这么奇怪？</p>
“陛下？”</p>
白狼终于有了动作，却是敲下一句答非所问的话：【这些年，我一直都没问过你五十年前霍恩家族灭族的原因，听说是族长以及几位长老精神力反噬无法自控，导致突然在全族祭祀时自爆，导致当时全族在场引发灭顶之灾？这件事可属实？】</p>
羿元帅不明白陛下为什么会转到霍恩家族，大概是这些天因为何先生与霍恩模样像，所以猜测陛下可能是为了何先生的身世更加逼真要完善一些。</p>
羿元帅肯定点头：“是真的。”</p>
霍恩家族是当时唯一一个选择避世没住在首星的家族，也是与陛下所在的酆氏家族唯二在帝国拥有神秘血脉的家族。</p>
酆氏是白狼，但霍恩家族因为进化的太彻底，这种神秘血脉早就断绝，至今不知道他们掺杂的是什么物种的血脉。</p>
后来也与寻常人无异，至少百余年来，没发现霍恩家族有任何不同之处。</p>
酆渊从羿元帅口中知道确切的答复，紧接着又问出一个：【那么你可知道这个日期是什么特殊日子吗？】</p>
他紧接着写出一个准确的月份日期，正是怪物每年发疯暴躁的日子。</p>
羿元帅瞧着刚过去没几天的日期，更加疑惑陛下问这个做什么，突然被问到，他还真的被问住。</p>
可没单独标记出这一天他还没多想，乍然看到这么一个日子，羿元帅还真觉得眼熟。</p>
这个日子，像是在哪里见过。</p>
终于联想到陛下头一个问题，羿元帅后知后觉记起来：“陛下不说我还没注意，这个日期我还真知道。这一天，是霍恩家族祭祀的日子。”</p>
同时也是霍恩家族灭族之日。</p>
羿元帅说完，似乎想起什么，这天不就是前几天陛下发现那只怪物的日子吗？</p>
羿元帅心脏不知为何剧烈跳动起来，浑身的血液倒流，他觉得眼前竟是有些发黑。</p>
直到重新开口，羿元帅才觉得声音发哑：“陛下……为什么突然问这个？为什么突然这么关心霍恩家族？”</p>
五十年前霍恩家族出事，只有刚好没在族里的霍恩公爵姐弟逃出一劫。</p>
当年祭祀场几位强大精神力者的自爆，将整个族落夷为平地，太过惨烈，以至于羿元帅这些年在姐弟面前从没主动提及过这个日子，怕戳到霍恩姐弟的伤心处。</p>
所以这么多年过去，羿元帅才没第一时间想起这么一个日子。</p>
酆渊表情愈发凝重，抬起的手一时间犹如千斤重：【霍恩公爵手里可是有什么重要的东西？与金钥匙有关？】</p>
这句话打出，酆渊反而轻松下来。</p>
即使再难，可首先他要证明自己的猜测，如果是真的，羿元帅应该也是想知道真相的，即使这个真相，有些残酷。</p>
羿元帅的表情已经不如最开始那么自然，他的面容控制不住发白，他抿唇想说什么，最后还是僵硬的选择先回答陛下的问题：“……有。霍恩是少族长，他身上戴着族里传下来的一把金钥匙。”</p>
酆渊听到这，彻底沉默下来。</p>
他此刻已经有九成确信，怪物是霍恩公爵。</p>
先前出事当天，虽然他和羿元帅联系的时候提及怪物的模样、怪物没有精神力却能撕破精神屏障的特殊之处，却没提及每年这一天怪物需要金钥匙稳定情绪。</p>
之所以没提，是因为当时怪物的喜好已经从金钥匙变成烤鸡。</p>
所以觉得金钥匙其实也只是碰巧，并没有什么特别要告诉羿元帅的必要。</p>
可这两样东西，一个特殊日期，一把金钥匙，偏偏这么巧都与霍恩家族对上。</p>
当然兴许还有一种可能，也许的确是巧合，此刻在这里的怪物是当年霍恩家族活下来的一个血脉，同样记得有关霍恩家族的祭祀和金钥匙。</p>
可偏偏这个怪物能撕破酆统领设置的精神力屏障，也许日期和金钥匙是凑巧，那么同样刚好可能拥有过整个帝国为数不多的高级别精神力强者的精神力呢？</p>
这么多巧合撞在一起，只剩下一个可能。</p>
也许是白狼望着他的目光太过复杂，甚至带了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感慨，羿元帅知道自己不应该多想，可这一刻，他还是控制不住，陛下，为什么突然会问霍恩家族的事？</p>
难道……陛下找到霍恩真的已经没了的证据？</p>
白狼轻叹一声：【就在今天，我先前提过的那只怪物……他能说人话。】</p>
羿元帅被陛下突然又从霍恩家族跳到那只怪物，不解望过去：“？？？”</p>
因为太过疑惑，以至于没第一时间发现，陛下已经将对怪物的称呼从它变成了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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