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琴正欲开口，她始终有些不相信，虽然证据都在眼前。</p>
苏扶楹冷着脸看过去，“张嬷嬷，你现在还在为她开脱，刚刚你们去厨房，你仔细想想有没有碰过她什么东西？”</p>
张琴这才认真回想起来，刚刚是小月提出要去厨房看菜，然后到了之后又说手帕不见了，她就出去帮小月找，她拿过小月的手帕！</p>
“碧萝，把猪油拿来。”</p>
苏扶楹很快就抱着一罐猪油回来了，然后走上前将猪油涂抹在张琴的手上，肉眼可见地速度，张琴的那双充满褶皱的手很快就变成了蓝色。</p>
“这这”</p>
张嬷嬷震惊得说不出话来，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大小姐，老奴并没有给老夫人下过毒。”</p>
“你当然没有，小月只是将毒弄在了你手上，想让你做替罪羊呢。”</p>
张琴一脸不可置信地看向小月，声音有些发抖，“小月，你怎么这样？老夫人待我们不薄，你刚刚自己也说了，若没有老夫人，怎会有你的今天。”</p>
“你，简直是糊涂啊。”</p>
早已知道这是谁的手笔，但是苏扶楹还是问道：“小月，直接说出幕后主使，还有命在。”</p>
小月依旧站在原地无动于衷，苏扶楹刚想从腰间拿出什么，只听见身后的门吱呀一声地被打开了。</p>
老太太拄着拐杖站在门口，身形有些佝偻，一句话也没说，就那样看着小月。</p>
约莫过了半炷香的时间，小月终于有些情绪崩溃，眼泪顺着眼眶流下来，跌坐在地上，看着老夫人喃喃道：“对不起，老夫人，是小月对不起你。”</p>
“哎。”</p>
老太太沉重地叹息一口，“小月，这是何必呢。”</p>
小月只是目光空洞地望向一处，一言不发。</p>
张嬷嬷一听这话，心中的怒火瞬间被点燃，她愤怒地看着小月，声音颤抖着说道：“小月啊！我真没想到你竟然会说做出这种事，老夫人对你一直不薄啊！这么多年来，她对你的关心和照顾可谓无微不至。帮你相看亲事，甚至连你的嫁妆都准备好了。她可是真心把你当成自己的孩子一样看待啊！可你呢？现在居然恩将仇报。”</p>
张嬷嬷的话让小月眼神空洞的眼神终于有点神采，她扭头看着老太太，眼底忽然浮现一股怨毒之色。</p>
小月眼神中充满了不屑和怨恨，她的声音变得沙哑而刺耳，仿佛从喉咙深处挤出来一般。</p>
她冷冷地说：“她对我好？你们真的这么认为吗？难道我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吗？我当然渴望嫁人，渴望逃离这个令我感到恶心的地方。但正是因为你们这些人，我才陷入如今这般痛苦的境地！”</p>
苏扶楹垂下目光，轻声说道：“你刚才不是还说是祖母救了你吗？现在为什么又……”然而，她的话尚未说完，便被小月尖锐的声音打断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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