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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7 章 看什么看那是你27

027.</p>

谢长时见他狭长风流的桃花眼瞪圆,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将茶杯往桌上一放,问他:“天地通的餐饮场合,你我才是异类,有什么不对的吗?”</p>

所以,并不是什么商家竞争激烈,而是这里只对天地通的地下客户开放。</p>

陆云霁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但他能明显感觉到自己浑身僵硬,连握筷子的手都变得不自在起来。</p>

他舔舔嘴唇,最后确认了一遍:“你没骗我吧?”</p>

谢长时:“我长得很像会骗人的样子吗?”</p>

陆云霁心道这可不好说。</p>

整个谢氏的员工都以为他陆云霁是心黢黑的老狐狸,殊不知谢长时比起他来只强不差,可这些东西是能从谢长时的脸上看出来的吗?</p>

他努力夹了块肉放在嘴里,没滋没味地嚼了半天,试图让自己冷静下:“其实我对鬼的存在已经接受良好了。”</p>

昨天从谢长时的口中知晓负责与蒋氏陈荣对接的是只实习鬼以后,陆云霁便因为好奇去询问了宋清。</p>

宋清面对他的问题,先是问了一句:“您相信这个世界上有鬼吗?”</p>

陆云霁反问他:“相信又怎么样,不相信又怎么样?”</p>

宋清一脸理所当然:“相信的话我接下来的话您就认真听,不相信的话您就当我和谢总脑子搭错经。”</p>

陆云霁:“……”</p>

宋特助这段时间去学rap了吧,还怪会押韵的。</p>

陆云霁给出肯定的答案,旋即从宋清的口中得到了程璞玉的身份以及对方来谢氏打工的缘由。</p>

甚至于他今天还特地去宋清的办公室看望了下程璞玉。</p>

程璞玉死的时候无知无觉,尸体是完全的,死后的鬼魂也是完全的,乍一眼看去除了是个虚影,触摸不到,但实际上和普通的年轻人并没有什么区别。</p>

尤其是程璞玉如今的戾气也不是很重,又因为容镜一行救了自己且接触过的宋清、束媛、袁思雨等人对它态度很和善,于是它对大部分人的态度也挺好的。</p>

鬼嘛,也就这样。</p>

陆云霁顺理成章地说服了自己,却不想谢长时在听到他说‘接受良好’四个字以后,眼皮微掀,语调漫不经心道:“你确定?”</p>

陆云霁点头:“当然。”</p>

谢长时:“那需要我给你形容一下现在的情况吗?”</p>

陆云霁嘴硬:“也不是不行。”</p>

“你的右后边,有两个鬼一边吃肉一边盯着你,眼神都快冒绿光了。”</p>

“你的左边,002桌,那鬼的半截身体都没有了,嗯,它身上的奇怪东西都快流到你脚边了,你记得抬脚。保持一会,有工作人员来处理了。”</p>

“隔壁008桌,那鬼在跟自己的同伴发语音说对你一见钟情,今晚想跟你回家。”</p>

“等等!”眼见着谢长时还想开口,陆云霁按住手臂上窜起的鸡皮疙瘩,一脸严肃,“你这张嘴说出来的话我不信。”</p>

随后扭头看向容镜:“小尾巴你来说,谢长时刚刚的话是不是真的?”</p>

容镜抬起头,迟疑了一下,指着陆云霁身旁的位置,咽下嘴里的牛肉,小声说:“它过来跟你要微信了。”</p>

陆云霁:“……”</p>

容镜:“她说她知道人鬼殊途,就是想加个微信解解馋,好久没见大帅哥了。”</p>

陆云霁:“……”</p>

容镜:“说你要是不愿意就算了,它是只好鬼,不会让人为难的。”</p>

陆云霁:“……加,有什么不能加的,都加!”</p>

一顿饭下来,陆云霁的微信上多了十二个鬼好友。</p>

这波操作惊得容镜瞪圆了眼睛,语气颇为感慨:“你好牛啊。”</p>

陆云霁顺道想踩谢长时一脚:“是不是比谢长时还牛?”</p>

容镜:“那倒没有,鬼这种东西,谢长时从小到大见多了。”</p>

陆云霁:“小尾巴你哄我一句是不是会死?”</p>

容镜冲他做了个鬼脸,低头吃工作人员送上来的水果。</p>

陆云霁也没再跟他说话,而是低头看着一排的新好友,摸着下巴感叹——真他喵的神奇啊,这等经历,放在以前,他做梦都不敢想。</p>

没想到有朝一日知晓这个世界存在鬼就算了,竟然还和鬼加上微信了。</p>

十五分钟后,谢长时买了单,三人一同离开火锅店。</p>

陆云霁跟在容镜和谢长时的身后,一路从五楼到地下车库,路过其他四层楼的时候,不知是想到了什么,忽而问容镜:“所以,去世的人都会变成鬼吗?天地通的这些物品,烧了以后它们真的能拿到手?”</p>

容镜先回答了他的上一个问题:“嗯,但是自然死亡的鬼和非自然死亡的鬼有很大差别,前者没什么杀伤力,可能会主动选择投胎,也可能因为不愿意喝孟婆汤而留在地府。”</p>

“至于后者,非自然死亡的鬼一般都是执念或怨念过深的鬼,战斗力很强,也不会主动去投胎,如果没有及时捕捉的话,极有可能变成恶鬼为祸人间。”</p>

“天地通比较特殊,根据大家的说法,应该是和地府有联系。”</p>

“这样啊。”陆云霁想了想又问,“那怎么确定它是变成鬼了还是投胎了呢?”</p>

“那得看你在地府有没有人脉。”</p>

“……”</p>

陆云霁没想到会听到这个回答,嘴角抽了抽,摆手:“看来等我死了我要去地府发展发展。”</p>

随后催促:“走了走了,回家了。”</p>

说是回家,但陆云霁没想着自己开车。</p>

他以“我今天受到了天大的刺激,现在还没缓过神来,独自开车容易出事故,谢长时你也不想明天收到公司副总车祸身亡的消息”为由,死皮赖脸地打开了迈巴赫的后车门,一屁股坐了上去。</p>

结果一转头,旁边出现了一道虚影。</p>

他一口气猛地提起来后又发现那道虚影是程璞玉,便又全身松懈下来:“是你啊小程。”</p>

程璞玉很有礼貌:“陆总你好。”</p>

“你好你好。”陆云霁想到微信上的十二个好友,索性掏出手机,“小程我们也加个好友吧。”</p>

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不少。</p>

程璞玉受宠若惊,赶紧掏出手机,然而令鬼没想到的是,它刚发送好友申请,就看见屏幕闪了闪,紧接着宋清的消息便跳了出来。</p>

它低头一瞧,赶紧拍拍前座的座椅靠背,在容镜看过,陈荣那边好像遇到别的鬼了,问我能不能过去看看。”</p>

陈荣?</p>

容镜记得他,毕竟当初程璞玉把人吓晕了以后第一时间就找得他。</p>

只是……遇到这种事情宋特助竟然没有第一时间找他,反倒是找了程璞玉。</p>

像是察觉到他的疑惑,程璞玉解释道:“上次不是把他吓坏了嘛,然后听你说他符纸搞错了,我就想着万一有机会弥补……所以就跟宋哥说有事可以随时叫我。”</p>

原来是这样。</p>

容镜点点头:“那你当心点,要是打不过就来叫我,对了,还有你那条腿——”</p>

容镜叽叽咕咕说了一堆,程璞玉连连点头。</p>

没一会儿,程璞玉的身影便消失在了车内。</p>

…</p>

程璞玉沿着网线来到陈荣的家里。</p>

来过一次,今天再来的时候程璞玉对屋内各个角落都很熟悉。</p>

它到的时候陈荣正在跟宋清打电话,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可怜地缩在角落里的桌子底下,前方和侧边都围了不知道从哪儿找出来的木板。</p>

他的一张脸上布满了冷汗,一紧张,说话的语速便显得格外快:“宋特助,你真找人了?首先我不是质疑你啊,我就是害怕你懂吧?我没跟你开玩笑,我刚刚好端端喝着水呢,结果那杯子唰的一下从我手里飞出去,又唰的一下飞回来砸在我的脑门上。”</p>

“那duang的一下差点把我送走,我现在还头晕眼花的。我想着你既然跟我说过那符纸不对劲,肯定是懂这些东西的,所以我才给你打电话求助——”</p>

宋清看到手机上跳出程璞玉表示已经抵达的信息,也松了一口气,然后对陈荣道:“陈总,这话你已经一字不差地说过两遍。”</p>

陈荣一顿,颤抖着手指擦擦额角的冷汗,尴尬僵硬地扯了扯唇角:“是、是这样吗?”</p>

话刚落,右边突然传来叮铃哐啷的声音,陈荣浑身一哆嗦,猛地扭头看向右侧方。因为害怕,所以他将屋内所有能开的灯光全部打开了,眼下能轻易将每个位置都照亮,便更能看清楚其实每个地方都没人,但桌上的杯子、碗筷却噼里啪啦全部摔落在地,并且摔成了碎渣。</p>

陈荣:“?!”</p>

他压低声音惊叫:“宋特助你听到这声没!”</p>

宋清嘴角微抽,继续安抚:“听到了陈总,但是没关系,这是我叫来的帮手跟人家打起来了,你藏藏好,人家打完了就万事大吉了。”</p>

说话的途中,程璞玉正在哐哐揍鬼。</p>

到了这会儿,它终于知道容镜当时说的安装的假肢还有其他用法,到底是什么用法了。</p>

因为假肢的本身是变换符,说到底就是一张符纸,所以程璞玉眯起眼睛看那露出饥渴凶残模样的小鬼,冷哼一声,直接一把拆了自己的假肢,意念一动,手里的假肢变成了把硕大的锤子。</p>

抄起锤子就是干。</p>

噼里啪啦一顿牙酸的声音之后,程璞玉把假肢变成绳子,将小鬼捆了个严严实实,丢到了门口玄关处,旁边就挨着垃圾桶。</p>

陈荣始终竖起耳朵。</p>

这会儿声音突然消失,他呼出一口气,小声试探:“这位……英雄好汉?”</p>

程璞玉轻咳了一声。</p>

只有陈荣本人在的屋子里突然冒出一道陌生的声音,就算陈荣有所准备,但还是吓了一跳。</p>

不过随着宋清的安抚,他缓缓抒出了那口憋紧的气。</p>

宋清:“那我先挂电话了,陈总不用担心,以后遇到这种事情随时给我打电话,或者你也可以联系跟您对接的小程。”</p>

“小程?”</p>

“是啊,就是被你质疑谢氏员工能力的小程,也是现在在你家的那位。”</p>

“……?”</p>

“哦对了,今天小程的出场记得给出场费,给多少看陈总您的良心。顺便劳烦您跟小程说一句,让它早点回去休息,省得明儿上班再迟到,要扣全勤的。”</p>

“……”</p>

电话挂断以后嘟嘟嘟的忙音始终不停地在陈荣的耳边回荡,他满脑子都是谢氏雇鬼当员工的牛逼操作。</p>

缓了半分钟才将将回过神来,陈荣轻咳两声冷静冷静,试探着朝着桌子的方向喊了一声:“小程?”</p>

程璞玉:“陈总。”</p>

陈荣:“……那什么,今天谢谢你啊,等会出场费我给你转微信上。”</p>

虽然没说多少钱,但程璞玉想到陈荣似乎是个很大方的人,它心情愈发好,应下之后便拎着小鬼离开了。</p>

陈荣没听到大门咔哒开启又关闭的声音,但他能隐约感觉到周围的气息似乎没有先前那般冰冷,于是又试探的多喊了几句“小程”,寂静的空间内无人应答。</p>

他彻底地放松下来,一边整理屋内乱七八糟的东西,一边给程璞玉发去了五位数的转账。</p>

然后掏出手机发朋友圈:真是惊心动魄又三观重塑的一天。</p>

没两分钟后,他看到谢氏的副总陆云霁点赞了自己的这条动态,并道:好巧,我也是。</p>

陈荣:“……?”</p>

要不是有些东西说出来像疯子,他真想问问陆云霁,怎么,你也瞧见鬼了?</p>

…</p>

有了这一晚的经历以后,陈荣再次面对程璞玉这位谢氏员工时,态度客气不少,连脾气也收敛了许多。</p>

没几天,两家合作的项目便宣告落实。</p>

程璞玉因而得到了一笔不菲的奖金。</p>

而容镜则是在观察陈荣家带回来的小鬼,这小鬼显然已经失去了自我意识,哪怕被困住还是跟察觉到不到威胁似的,一直冲容镜龇牙咧嘴。而当谢长时从它面前经过,它简直双眼泛光,目光无意识地跟着谢长时的身影不停游荡。</p>

啪。</p>

容镜一巴掌敲在它的脑门上,凶巴巴地:“看什么看,那是你能看的吗?”</p>

小鬼被拍得晕头转向,脑门上都快冒星星了,但依旧坚持不懈地盯着谢长时。</p>

容镜:“……”</p>

他扭头,对谢长时喊:“你回房间去,它老盯着你。”</p>

谢长时:“……”</p>

谢长时听话地回到房间,大门一关,隔绝了小鬼的目光,但那小鬼从此以后就盯着谢长时的房门不放了。</p>

容镜看得头大,索性提着它去了雁城的警局。</p>

出来接待他的是池白,池白抱着双手,上下观察容镜。</p>

容镜的大名时不时听到,但今天终于见到本人了。</p>

怎么本人比照片视频里的还好看?</p>

池白蹙了下眉,正欲说话,视线落在小鬼身上时却顿了顿:“这只鬼……?”</p>

容镜将发生在陈荣身上的事情简略说了一遍,随后将小鬼放到池白的面前,指了指小鬼身上的印记:“它看着没意识了,但身上还有豢养者的印记。”</p>

很多道士养小鬼的时候都会在小鬼身上留下印记。</p>

池白也一样。</p>

一般情况下他留下的是一个繁体的‘池’字。</p>

而眼下这只,后背上有一片叶子的图案。</p>

容镜:“我对全国各地的门派、道观不是很了解,也不知道叶子图案代表的是哪位道长,所以就把它送过来啦。”</p>

言外之意就是……找人的事情交给你们了,跟他没关系。</p>

池白始终皱着眉,容镜都怕他年纪轻轻眉心皱出痕迹话时,池白却先一步开了口:“我知道了,这件事情我会让人去查的,你进来坐会儿?”</p>

容镜拒绝了,他的小摊子前还有好几个客户等着算卦呢。</p>

池白也知道他生意火热。</p>

这几天有好些人拿着手机去长华街偷拍容镜,甚至还会在一旁直播,将容镜的热度蹭了个十足十,倒是容镜本人一到时间就赶紧跑路。</p>

他也没想着打扰容镜做生意,跟他挥了挥手。</p>

目送着容镜离开,池白提着小鬼回到特殊部门,刚落座就听到身后有开门声,紧接着一道声音响起:“好浓的鬼味。”</p>

“喏。”池白对着阿秋指了指脚边的小鬼,说了句“小鬼在这儿”以后,又冲阿秋勾了勾手指,“正好,你过来看看,这叶子标记可能是谁的。”</p>

“什么意思?还是家养的小鬼?”</p>

“嗯。”</p>

得到肯定的回复,阿秋走向小鬼的步伐都迈得大了点。他在小鬼的面前蹲下,小鬼努力龇牙咧嘴,似乎想吓走阿秋,但阿秋却只是面无表情地瞥它两眼,随手掏了张符纸盖住它的脸,又拎着对方转了一圈,视线落在那片叶子印记上。</p>

“我记得滢洲的流云观就是叶子标记吧?”</p>

“这鬼跟流云观有关?”</p>

“我可没这么说,我只是告诉你流云观是叶子标记。”阿秋直起身,半张鬼面显得若有所思,他缓缓道,“我和流云观里的人接触过,他们人都挺不错的,不至于指挥一只小鬼去欺负人。”</p>

“而且看这鬼的模样,自我意识全失,要么是被炼化成这样放出来作恶的,要么是受了重伤脱离了豢养者逃出来的。不管哪一个,都可能威胁社会安全,有时间的话还是调查一下吧。”</p>

“我也是这么想的。”池白点头,然后将小鬼扔到阿秋的身上,声音理直气壮,“那你来查吧。”</p>

阿秋:“……”</p>

…</p>

容镜回到小摊前,屁股还没坐热就看到了袁思雨的身影。</p>

袁思雨今天休假,穿得很休闲,看上去心情也不错,手里拎着大包小包的奶茶、甜品和零食来到了小摊的后方,将东西递给容镜以及一个顺带的莫景同。</p>

她好奇地问:“今天小程同志不在吗?”</p>

容镜回答:“它腿好了,昨天就上班去了。你要是想跟它聊恐吓渣男行动的话,可能得等到晚上。”</p>

哪想到袁思雨只是摆摆手,说了句:“恐吓渣男行动已经取消了,我就是看它不在,顺嘴问问,都快忘了它想不开去找了份工作。”</p>

莫景同还是第一次听到恐吓渣男行动,不由得好奇多问了两句。</p>

但袁思雨知晓他似乎并不知道程璞玉的存在,便胡乱忽悠了一阵,随即拉着椅子在容镜的身侧坐下,又道:“这死渣男诈骗的证据已经找到了,今天早上就有同事把人逮回去了。”</p>

“好歹是曾经的相亲对象,我非常富有爱心并且给面子地前去看望了他一下。”</p>

袁思雨说到‘富有爱心’和‘给面子’这几个字的时候,眉毛都快飞起来了,快乐地找不到北,甚至还偷笑了两下。</p>

容镜双手捧着脸,也很给面子地问:“那他看上去怎么样?”</p>

“当然是被气疯啦。”袁思雨抬了抬下巴,“死渣男还想挣扎,跟我示弱装可怜,要不是我身为警察不能随便揍人,我肯定要让他知道花儿为什么这么红。”</p>

“哦对了,我今天过来还有重要的事情。”</p>

袁思雨一边说着一边从随身携带的背包里掏出了一个物件,啪嗒一声略显粗暴地摆在了容镜的面前。</p>

容镜定睛一看,竟然是一座神像。</p>

但这具神像长得实在奇怪,两颗巨大的脑袋摆在头颅之上,比起身体大了不少,因此看起来格外滑稽。除此之外,还有脑袋上方绘刻的表情也十分的奇怪和狰狞,一只似哭非哭,一只似笑非笑,盯得久了竟然有种浑身陷入冰窖之中的阴冷感。</p>

“这玩意儿就是小程同志说的法器。”袁思雨戳了戳那大脑袋的脑门,“我问过死渣男了,他说这东西是他每日都要供奉的神像,而且还是他报的那个诈骗班教授让请回来的。”</p>

容镜:“……啊?”</p>

诈骗还要请这东西的吗?</p>

袁思雨和容镜的想法差不多,冷笑一声道:“要不是小程同志试过这丑东西的厉害,我都怀疑死渣男这个诈骗犯是不是也被诈骗了。”</p>

“对了,他还交代了,自从请了这丑东西,他在骗人这方面就没有失手过,除了我那回心血来潮让你帮着算了一卦。”</p>

听到这话,容镜不由得皱眉。</p>

结合袁思雨的说法以及程璞玉的遭遇,不难看出这法器确实威力很大。</p>

就是……丑成这样,供奉的时候不觉得辣眼睛吗?</p>

作者有话要说</p>

零点还有一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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