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普通人晚了好几天。</p>
起初他只是有些不大耐烦地翻书，书是孟秋桌上拿的，一页好几百字，五六秒钟就翻过去了，死活静不下心。</p>
后面不知道从哪儿捞来一个微信，问孟秋要不要包，孟秋摇摇头说不要，他把手机一搁，硬让她选。</p>
孟秋还是不肯看。</p>
他冷岑岑的眼睛看了她一阵，挑了几个他觉得好看的，直接买了。</p>
出现戒断反应后，赵曦亭没怎么睡。</p>
孟秋起来看到沙发上赵曦亭半张身子仰躺着，一只手盖在脸上徐徐挪移，眼睛盯着她看，也不说话。</p>
她被他看得脊背发毛，大气不敢喘，只觉这个这个时候不能惹他，沉默地到冷柜拿了一瓶酸奶。</p>
她刚喝了一口。</p>
发现赵曦亭突然出现在她身后，吓了一大跳。</p>
他走路没声音。</p>
他黑眸锁定她，像是渴极了，把她挤在墙上，有点没耐心地撬开她的嘴。</p>
哪想越咽越渴，动作也没那么温柔。</p>
孟秋躲不开，被迫乖顺地承着。</p>
她和他接吻多了也知道他是个什么路子。</p>
他现在并不像在吻她，更像是把她当成一个盛满水的畸形容器，源源不断地汲取，去填他的瘾，好像要把另一种沉迷完全转换到她身上。</p>
孟秋突然意识到这点，有点恐慌地用力把他推开。</p>
赵曦亭有点不悦，眼底的黑空着壳，填不满似的，“怎么了？”</p>
孟秋唇上都是他的味道，不敢抿，轻声说：“我给你买包戒烟贴吧。”</p>
赵曦亭似笑非笑地睨她。</p>
“我用那玩意儿不是显得没诚意么。”</p>
孟秋后脖子被他捏了一下似的发紧，低睫不敢看人。</p>
她突然觉得不应该给他买戒烟贴。</p>
该买包烟放他鼻子底下。</p>
-</p>
离车票上的时间越来越近。</p>
孟秋有天翻验证码，被赵曦亭看到行程短信。</p>
他拿起来盯了好一阵，眼睛的温度渐渐褪了，有点冷泛出来。</p>
孟秋伸手去拿。</p>
赵曦亭举高继续翻了翻，最后把手机扔她旁边，像织得稀稀的黑光，绷在她脸上。</p>
孟秋血液有点凝住，怕他发难，浑身都紧缩。</p>
两个人安静了一阵。</p>
赵曦亭冷声问：“几号回？”</p>
孟秋抿了抿唇，“还不清楚。”</p>
孟秋还在等他别的话，愣了几秒，没等到，有点诧异，抬了抬睫，去看他的表情。</p>
赵曦亭把人拉来腿上，和她对视，眼睛寒津津地压着什么。</p>
“中间我想你了，能来找你么？”</p>
孟秋不肯答。</p>
她要是说不行。</p>
他真的不来吗？</p>
赵曦亭抬起她下巴，逼她给答案。</p>
“孟秋，说话。”</p>
“我在和你商量。”</p>
既然是商量……</p>
孟秋冒出个想法，心跳过速，同时也让她手脚冰凉。</p>
可是她实在太渴望了，几乎是以必败的决心表达。</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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