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主要是过年不回家?的人多，回家?的也都离得近，”陈涧说, “以前他们也没那么惨, 过年歇业，回也就回了，今年生意都好。”</p>
“那几个什么贺老板杨老板还?有个什么老板的, 都得过来?给单羽磕头。”孙娜娜说。</p>
“单老板来?之前，”老五小?声说, “二虎哥一直计划着，等这片儿彻底黄了, 我们就拿这儿当据点。”</p>
“之前这里叫枕溪的时候，不也没人吗？”孙娜娜说。</p>
“这儿以前是鬼屋啊，而?且……”老五看了陈涧一眼，“陈涧还?住在这儿呢。”</p>
“偶尔，没长住。”陈涧说。</p>
“陈涧住这儿怎么了，他一个人也住不了一整栋楼吧。”孙娜娜不知道这段历史，有些吃惊但没多问，不过陈涧猜她一会儿会跟胡畔悄悄八卦。</p>
“你不知道，”老五说，“陈涧比鬼麻烦。”</p>
“当我面?儿呢。”陈涧说。</p>
“我看陈涧挺好的啊，又帅又稳。”孙娜娜笑着说。</p>
“你们女的不懂，”老五说，“他是走了正道了，他要是也混，陈大虎早跑了。”</p>
“喂，”陈涧看着他，“我在这儿呢。”</p>
“我夸你呢。”老五说。</p>
“以后少夸两句吧，”陈涧指了指吸尘器，“干活儿去。”</p>
老五很不情愿地啧了一声，站起来?拖起吸尘器往电梯那边走：“三饼呢，一干累活儿他就不见了。”</p>
“他跑腿儿去了，你想?跟他换以后往外跑的都给你。”陈涧说。</p>
“开春儿的吧，现在太冷了。”老五步子立马快了起来?。</p>
“你想?得美。”陈涧说。</p>
没过多大一会儿，三饼拿着两包东西回来?了，往桌子上一放：“现在弄吗？”</p>
“嗯。”陈涧点点头。</p>
一包是红包，一包是刚换的零钱。</p>
每个在这儿过年的客人有一个十块钱的红包，当个彩头，另外还?有几个大一点儿的红包，是员工们的压岁钱，每个二百。</p>
陈涧和孙娜娜把钱点出来?，开始装红包。</p>
孙娜娜装着红包还?没忘了吃小?饼干，不过改成了用小?叉子吃。</p>
“娜娜。”陈涧看了看她。</p>
孙娜娜叉了一块饼干递到了他嘴边。</p>
“不是……”陈涧笑了。</p>
“怎么了？”孙娜娜把饼干放进了自己嘴里。</p>
“你过年不回家?，”陈涧低声说，“家?里能交待吗？”</p>
“肯定不愿意啊，”孙娜娜说，“但是我有精神?病啊，他们不敢逼我。”</p>
陈涧笑了笑。</p>
“我唯一担心的就是他会来?找我，”孙娜娜说，“不过我跟畔畔商量好了，他要是真来?了，她就陪我去里头那几家?开个标间住着，要闹就闹别人吧。”</p>
“……他真来?了直接打跑就行了，”陈涧说，“哪用那么麻烦。”</p>
“那不行，大过年的。”孙娜娜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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