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里人满为患。</p>
文家因为位高钱多,所以能舒舒服服呆在vip病房里，比外面挤成一团的孕妇处境好太多了。</p>
没过多久，警车降落在医院,成群结队的警察鱼贯而入。</p>
苦等医生多时,但排在一百多号的孕妇连忙拉住他们，求助。</p>
“快救救我,我的肚子疼…”</p>
“我儿子今天大考,得快点从我肚子里出去,我要预约刨腹产！”</p>
“怎么回事,怎么一夜之间,我女朋友的肚子大了那么多？”</p>
求助声此起彼伏。</p>
对此，警方都是统一的回复：“我们已经在调查了，很快机会就会有结果。”</p>
然后转身进了vip病房。</p>
安静开阔的vip病房里,文妈妈联系不上文清秋，便让女佣回家看看什么情况。她心慌意乱，于是只能强迫自己闭眼休息，好忽略担心另一个女儿而显得漫长的时间。</p>
却听到哒哒哒的脚步声，睁眼一看，警方鱼贯而入。</p>
“夭捺。”</p>
止役直奔夭捺而来,身后还跟着慢条斯理的冉柏,明显也是冲着夭捺来的。</p>
他们开口的第一句就是：“这么多人同时怀孕了，这是怎么回事？”</p>
文妈妈见状,第一反应就是——果然出事了！</p>
夭捺果然做了什么违法犯纪的事情！而且大概率，还跟全民大肚子有关！”</p>
她瞪着夭捺，怒不可遏：“你做了什么,是不是你给我下毒,才让我变成这样。”</p>
冉柏认出这是文妈妈,也知道真假千金的事情，清楚这是文家的家务事自己不方便出手。但止役就没有那么多弯弯绕绕了，直接将冷言冷语丢了回去：“不好意思，请你说话收敛一些，夭捺是我们警局的关键证人，热心市民，重大决策伙伴。”</p>
关键证人。</p>
热心市民。</p>
重大决策伙伴？</p>
文妈妈这辈子都没想到，文家有一天还能和这几个词联系在一起。</p>
她甚至在想，是不是夭捺和这个愣头青合作，跑到文家面前装模作样了。</p>
就她一个抛头露脸、取悦粉丝的网红，还有本事参与重大决策？开玩笑吧！</p>
如果只有止役那么说，文妈妈等一众文家人不会信，但如果连冉柏也对夭捺低下高贵的头颅，事情可信度便会直线上升，夭捺在文家的地位也跟着直线上升。</p>
冉柏摘下了帽子，语气郑重地说：“研究机构找不出原因，希望你能给一个答案。”</p>
“我哪知道啊。”面对那么多警察，哪怕是财团负责人也要小心行事，可夭捺却没那么多包袱，只见她虚虚靠在窗台边上，满脸笑意地说：“我只是一个破网红啊，怎么可能有答案。”</p>
“对啊，夭捺就是一个网红，她哪知道…”</p>
文妈妈随口应和了一句，却被冉柏怒瞪了一眼。把人吓了一大跳。</p>
可当冉柏看回夭捺，表情再度恢复温柔，就是蹦出来的字，好像是勉强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个顶个的用力：“我给你申请编制</p>
。”</p>
“那保护费…”</p>
上次夭捺都没收到钱呢。</p>
她是看在自己的账号涨了很多粉丝()?()，</p>
知名度打响了()?()，</p>
才勉强接受这一结果。</p>
“保护费不行。”冉柏想也不想就拒绝了：“很多受害的孕妇没有钱()?()，</p>
还要挂靠医保勉强治疗。”她们压根就没有成百上千的新币?()?[(．)]▍??╬?╬?()?()，</p>
作为政府的人，冉柏也不会允许夭捺收钱的。</p>
于是夭捺又缓缓躺下去，随口给了一个建议：“这些孕妇已经足月，过不了多久孩子就出生了，你们还是多准备一些产房，干脆将这附近的奥林匹克体育场改成大产房好了。”</p>
不然几百几千个孕妇同时发作，医院压根接收不到那么多病人。</p>
是一个不错的建议。确实也值得一个编制。</p>
由于事发突然，大家只顾得上探究为什么会怀孕，还没想到分娩的问题。</p>
冉柏立刻让人安排，所有医护资源都向妇产科倾斜，建造产房。</p>
他回头再想追问什么，夭捺就不说话了。</p>
“…我把专家们的工资给你。”</p>
这是冉柏能做出来的最大让步，毕竟污染物出现了两三遭，专家们加班加点，没有任何发现，做出的成果还没有夭捺随便一两句话来得有价值。</p>
专家的工资也高得很，干完这一票，夭捺可以在市政中心供一套大平层了。</p>
“那也行吧。”</p>
夭捺同意了，然后说：“其实我也不知道她们为什么回到妈妈的肚子里。”</p>
？？</p>
就这？就这点东西，拿走了一个编制和专家工资！周扒皮都没有夭捺黑心了！</p>
冉柏脸都黑了。</p>
一旁的止役都害怕，冉柏会动手将夭捺抓进裁决司。</p>
好在夭捺并不打算逗弄冉柏，很快便给出了答案：“所以你们可以亲自去问她们。”</p>
“亲自去问？”冉柏不解。</p>
夭捺走到文妈妈身边，温柔抚摸着她的肚子，说：“她们在回到妈妈肚子之前，都是成年人，所以你们说的话他们不仅能听懂，还能回应。”</p>
“但因为羊水的阻止，他们没办法说话，所以我们得借助一些工具。”</p>
工具…？文妈妈鸡皮疙瘩都出来了。</p>
她想像出的工具，竟然是将孩子生刨出的是：“止役，我记得你的办公室里有一台很复古的二进制计数器？”</p>
二进制计数器一般是用两个不同的符号，0或者1进行计数，在赛博几乎已经淘汰。</p>
网络安全部还是因为是警局里的幽灵部门，设备常年不更新，所以还保留着这么复古的仪器。</p>
止役闻言，梗了一秒，心想这个夭捺这么对警察局那么熟悉，干脆顶他的位置进来上班算了。</p>
“对，我记得办公室有一台。”</p>
“拿过来做产检吧。”</p>
夭捺一番话，惊呆了在场所有人，二进制计数仪怎么做得了产检？</p>
但止役还是乖乖听话，让同事将机器带过来，就放在vip病房里。夭捺</p>
拿起二进制计数器，将链接线和感应芯片放在文妈妈的肚子上，金属冰凉的触感，让她极不舒服地皱了一下眉头，但肚子里的孩子还是安安静静，听话一动不动。</p>
夭捺拿着机器，问：“你是闻娜吗？?()_[(．)]?2?♀?♀??()?()”</p>
“哒。()?()”</p>
机器上出现了一个1.</p>
所有人都惊呆了，冉柏紧皱眉头，解释说：“在数字语言中，1代表确认，可以进行。()?()”</p>
夭捺正准备问其他问题，文妈妈一把抢过麦克风，对着肚子的方向大喊：“闻娜，你为什么会回到我的肚子里，要怎么样才可以离开？()?()”</p>
这个问题实在太难回答了，至少二进制的机器没办法回答。</p>
于是文妈妈话音刚落，机器屏幕上出现了一连串如乱麻般的0和1，闻娜情绪跌宕起伏。</p>
“看来我们只能询问是或否，没办法提出复杂的问题。”</p>
看起来的确如此。文妈妈有些颓废地佝偻身体，手上还不忘一下又一下安抚着肚子里的孩子。</p>
文妈妈下意识护住宝宝的动作，被夭捺看在眼里，令她灵光一闪。 她在思考：蝴蝶让所有人回到妈妈的肚子，是为了实现什么愿望。难道是为了实现母爱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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