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p>
夭捺直接回複：“关我什麽事？”</p>
“我不是警察也不是医生，没有义务去救人。假如成功了还好说，万一果失败了，这条人命岂不是背负在我身上？”</p>
这次，冉柏隔了很久才回複。</p>
他和止役一样，都被夭捺主动出手的假想蒙骗了，忘记她是一个无利不动的“烂人”。</p>
夭捺刚放下通讯器，对面又发来一条信息：“你是去救人的，就算不成功也仁至义尽了，为什麽人命会背负在你身上？”</p>
天真。</p>
太天真了。</p>
夭捺和污染物打交道了一辈子，最熟悉的却不是污染物，而是人类。</p>
“如果你不信的话，就等着瞧吧。”</p>
放下这段堪比预言的话，夭捺刚往前走了两步，一个花盆从天而降正好砸在她的面前。</p>
哪来的暗器？</p>
夭捺用脚拨开碎瓦，里头的人造土壤已经变成碎石了，但碎石里面藏了一卷200新币。</p>
她挑了挑眉，将200块钱拿出来拍干净塞口袋里，才有空朝花盆落下的地方看上去。</p>
这是一栋状似蜂巢的金属大楼，每一层都有三百个房间，相对应也密集的有三百个窗台，窗户大多都是紧闭的，唯独有一个格外不同。</p>
它窗门大开，却又满满当当，因为一个孕妇被摁在半空，大半个身体都悬浮在空中了。</p>
她不断求饶，哭喊人，并管她对面的人叫老公。</p>
“对不起老公，我知错了。求你看在欢欢的份上，绕过我吧！”</p>
欢欢？</p>
这名字怎麽那麽耳熟？</p>
夭捺立刻看向手里的钱，钞票上面果然刻着一句话：“欢欢的私房钱，偷者诅咒全家！”</p>
原来这是那小孩藏的钱。她就是这麽偷偷藏着钱，等着长大后带妈妈逃跑吗？</p>
不过人都要自杀了，看来这笔钱得归她夭捺了。</p>
夭捺又将钱收回口袋里。</p>
她仰头看窗口的动作引起了男人的注意，男人将丑得一塌糊涂的脑袋探出来，口吐恶言：“臭婊子看什麽看啊！再看我连你也一起杀掉。”</p>
男人气得不行，如果他此时此刻再冷静一些，清醒一些，就能发现夭捺眼眸里的冷漠。</p>
那绝对不是正常女孩看到家暴后害怕的眼神，反而更像是杀人犯看到另一个杀人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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