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莫歇摇了摇头说，“可是我什么都不记得了。”</p>
“我知道的，没关系。”温莉安抚性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声音温柔，“不久后有协会的魔法师和圣殿的教士来拜访，他们一定会有办法的。”</p>
“嗯。”</p>
这个世界的超凡者做得到那种事情吗？</p>
毕竟——</p>
唯一的办法就是重塑原身的灵魂，并且把他这个外来者消灭掉。</p>
莫歇露出微笑，感受着包裹住手掌的温热，大脑无比清晰地运转着。</p>
他眼中映着女人的身影。明艳如火的红色长发，精致的面容，微微上扬的嘴角……除了眼眸的颜色外，几乎与那个女人一模一样。</p>
会是你吗？</p>
维多利亚。</p>
“呜——”不知从哪里传来了低沉的声音，像是在吹奏一种乐器，穿透力十足，震得鼓膜发痒。</p>
坐在主位上的金发蓝眼的男人随即放下餐具，闭起眼睛，双手在胸前合十。夫人和孩子们也自然地闭目合掌，将后背立得更直。</p>
这声音好熟悉。莫歇一边思索着，一边学着他们的样子，以虔诚的姿态度过了漫长的一分钟。</p>
直到男人睁开双眼，拿起刀叉，这近乎凝滞的气氛才稍有缓和。</p>
餐桌之上烛光摇曳，刚采撷的鲜花娇艳欲滴，还挂着饱满清透的水珠。贵金属与陶瓷制成的餐具，在水晶雕灯的照耀下闪闪发光，看起来极尽奢华。</p>
这确实是符合名门贵族的风格。莫歇叉起一块沾着血丝的肉如此想道。</p>
——叮、哒。</p>
一时间，偌大的餐厅中只能听见餐具相碰和呼吸的声音。</p>
有贴身侍者在一旁侍奉确实要方便许多。</p>
餐桌实在是太长了，从这端到那端都摆满了精致的菜肴。一名接受过良好礼仪教育的上流贵族，绝不会捧着盘子站起来，走到长桌边，低下高贵的头颅，贴近蒸腾而上的热汽，亲自取用。</p>
正如低头进餐的麦金托什们那样，没有交流的过程，只需给站在一旁侍奉的仆人一个脸色，一道眼神，自己偏好的美食便会出现在面前。</p>
梅米不在，莫歇的身后看起来有些空荡。</p>
然而他并不在意，走到弗洛恩身边，手臂与其贴身侍者交错，精准无误地插中了一块金色炸物。</p>
酥脆的声响回荡在这过分安静的餐厅中，两道微凉的目光不着痕迹地扫来，只停留了一瞬便移走。</p>
好吧，他承认，这个动作确实有些滑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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