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他如坐针毡之际，就听见慕容晴轻声说道：“纸条是我放的。”</p>
阿生一愣，这……直接承认了？</p>
慕容晴端着茶杯，好整以暇地看着他：“林怀与的遗体是我找回来的。”</p>
阿生张了张嘴，还没说什么，就听她又不紧不慢地接了一句：“林怀与是崔世荣杀的，崔世荣，是我杀的。”</p>
她说这话的样子悠闲的仿佛只是踩死了只蚂蚁一样。</p>
一时之间信息量太大，阿生有些缓不过来：“您……”</p>
慕容晴却并没有给他思考的时间，她漫不经心地喝了口茶，又道：“我知道你是什么人，也知道阿祁是什么人。“</p>
阿生听见这一句，原本放在腿上的手瞬间握紧，他知道不承认或者装听不懂在东家面前都是没用的：“您是什么时候知道的？”</p>
慕容晴见他没有装糊涂，倒是有些意外，不枉她这么直白的给他交底。</p>
“一开始。”</p>
阿生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震惊过后似乎又能想明白，自己跟着东家三年了，他的这位东家，颇有些不能为外人道的本事，那么方才自己那一阵纠结，就显得有些多余了。</p>
既然是一开始就知道，那也就不难解释为什么那么多次她都能在正好的时候，正好遇到阿祁，找到正好的理由，把人正大光明的带进揽月斋，又每次都顺理成章的让自己去送阿祁。</p>
而且每当他有重要的事需要外出的时候，她又能正好的派他外出办事给他行方便，阿生把过往的事捋了一遍，越想越心惊。</p>
慕容晴看着阿生的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什么：“原本呢，不想戳破这层纸，所以才选择留字条，只是想着林怀与毕竟是你们的人，你又一直在盯着城北，总要告诉你一声，而且我还查出，陈记掌柜之死，也和崔世荣有关，只是到底晚了一步。”</p>
阿生见她都说到这份上了，也就先压下心里的震惊，那点子不安也烟消云散了，东家能把这些事情都毫无保留的告诉他，说明是信任他的，他也不必再藏着掖着，且藏着掖着也没用不是。</p>
他平复了下心绪，看着慕容晴：“东家，我们之前收到陈掌柜的死讯之后就一直试着联系那边的同志，但是因为城北那边最近盯的实在太紧了，我们一直没联系上，您是怎么查到是崔世荣的人做的呢？他不是在陈掌柜出事前就死了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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