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深忙完一天回到公寓，拍干净身上沾染的雪，微不可察地叹气。</p>
姜云涵抬眸看向顾深，平淡的眸子毫无波澜。</p>
“回来了？”</p>
顾深轻嗯一声，“实验室有点忙。”</p>
顾深缓缓解释，并不想给姜云涵抓到太多把柄。</p>
姜云涵垂下眼，失神地看着面前的电视。</p>
电视上放映的是一档综艺，姜云涵不理解里面的人在笑什么，有那么有趣。</p>
半晌，姜云涵低声呢喃，“你的伤好点没。”</p>
收拾卫生的顾深动作一滞，“好多了，谢姜小姐关心。”</p>
已经好了很多，一个成年人的自愈能力很强的。</p>
顾深静静地收拾卫生，偌大的公寓只有电视上的声音传出，倒不会显得那么空寂。</p>
忘了有多久，姜云涵倏地说道：“顾深，我们去堆个雪人吧。”</p>
堆个雪人，做一回童年时期的幼稚。</p>
想和顾深一起堆个雪人，留个纪念。</p>
顾深诧异地看向窗外，不可置信地问道：“姜小姐，现在天快黑了，确定要堆个雪人？”</p>
越到晚上愈发冷，天色晦暗看得也没有白日清晰。</p>
顾深理解不了姜云涵此刻的举动，为何非要晚上去堆雪人。</p>
但姜云涵的犟顾深是见过了。</p>
若是不满足姜云涵，顾深怕是不会好过。</p>
“姜小姐，那我们下去吧，趁现在还能看清。”</p>
姜云涵颔首，去卧室换好衣服，拿好提前准备的工具，“走吧。”</p>
雪下了厚厚一层，还很软。</p>
姜云涵蹲在一旁看顾深哼哧哼哧地铲着雪。</p>
“顾深，我们的合约还有多久结束。”</p>
此话宛如平地一声惊雷。</p>
顾深手上动作一顿，随后若无其事地铲雪，平静回答。</p>
“姜小姐，还有12天。”</p>
还有12天，合约就要结束。</p>
合约结束那天，顾深获得自由，姜云涵也会获得自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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