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沈黎接过，挥手让后面的人都撤离先。</p>
他把烛火往里面一丢，合上门后，带着姜砚秋离开了。</p>
两人回到那几人醉酒的地方，不，是被揍的地方。</p>
瞅着一堆认不出原本模样的猪头，姜砚秋掏出一瓶药粉，往他们身上全都洒了点。</p>
沈黎看得有些好奇，“什么东西？无色无味的。”</p>
“好东西，你等下看看就知道了。”</p>
她刚收好瓷瓶，地上的人就动了。</p>
所有站着的人全都戒备起来，还以为他们这是要醒过来了。</p>
岂料几个大猪头爬起来后却像看不到他们一样，反倒是把他们自己的同伴当成仇人狂揍。</p>
“这是产生了幻象？”沈黎惊讶了，穆老居然给她这种东西，还真是信任她。</p>
“对啊。”</p>
面具挡着，瞧不清楚她的真实神色，不过眼眸里一闪而过的狡黠，沈黎没有错过。</p>
小姑娘越来越腹黑了，把人狠狠教训了一顿，还要让他们以为是喝醉耍酒疯，自己人打自己人。</p>
先前打人最卖力的那位兄弟看到这一幕，摸着发麻的拳头，有些回不过神，“早知道有这个好东西，咱们还费这个力气揍他们干嘛？”</p>
“自然是因为你们打起来更疼啊！”姜砚秋说完转身走了。</p>
沈黎随后跟上。</p>
后面的人看着越打越凶残的一堆人，略显迟疑，“他们这么打下去不会死吧？”</p>
“死就死呗，反正他们自己打的。”</p>
“……”</p>
一群人还没走多远，温宅库房就燃起熊熊大火。</p>
沈黎回头看了一眼越燃越旺的火势，“就这么回去吗？”</p>
方才那群人里面都没有看到温铭，就这么便宜地放过他？</p>
姜砚秋猜到了他的所想，头也不回地往前走着，“温铭没这么大的胆子，不过是他带来的人，这账，明天还得找他算。明天派人通知他到琼华楼一趟。”</p>
“好。”</p>
“对了，我记得璃王这位表哥的父亲是户部尚书吧！你们手上有他的把柄吗？”</p>
“有。”沈黎毫不迟疑地回答，“有他克扣军饷的证据。”</p>
“克扣军饷？胆子还真大。”姜砚秋震惊了，难怪养出的儿子也这么胆大妄为，“这事若要追查起来，那自上而下，从尚书、郎中到通判……恐怕牵扯的人会不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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