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现成午饭后去河湾集见到现玉说明情况。现玉听后，急忙骑车去了食品站，见到站长张理魁说了困难。可张理魁却摆出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两手一摊，表示自己也没办法。后来，现玉好说歹说，站长才勉强答应要一头毛驴。派人过来拉驴时，县罐头厂的工人已经把牲口全部装上了车。食品站的人连一根驴毛都没拉回去。张理魁见他们空手而归，连忙问司机老陈：“驴呢？”</p>
“站长，驴肉咱们是吃不成了，全让县罐头厂来的人给拉走了。”老陈垂头丧气地说。张理魁听了，连忙问：“县罐头厂怎么知道老河湾烧死了牲口？”</p>
“听老河湾的群众说，是崇德帮的忙。”</p>
“崇德是哪路神仙？”</p>
“我的好站长啊！你竟然连崇德是谁都不知道？你这站长当得可真不咋地。”</p>
“你别挖苦我了，快说说情况。”张理魁笑道。老陈笑着说：“你呀，总是在自己的小圈子里打转转，消息太闭塞了！我告诉你，崇德姓李，是咱县革委会副主任，老家就在老河湾。”</p>
“老陈，这，我确实不知道啊！”</p>
“崇德是谁，你可能不知道，但现玉是谁，你总该知道吧！”</p>
“他，我当然知道了。”</p>
“他可没少帮咱们的忙。上次你侄子结婚，那自行车可是人家特批的啊！”</p>
“说来惭愧，老陈，你别说了。”</p>
“站长，这事本来我们是能帮上忙的，咱们是食品站嘛！跟周边的几个食品站联系一下，解决几头大牲口是没问题的，可你是怎么做的呢？”</p>
“唉，是我一时疏忽。”张理魁叹道，“我怎么就没想到这一招呢！”</p>
“你呀，”老陈笑着说，“我们总是把支援农业生产挂在嘴上，却没落实到具体行动上。现在老河湾烧死了耕牛，影响了年后的春耕生产，我们理应出手相助，既落了人情，又得了一个支援农业生产的好名声，说不定人家队长还会给咱们送一面锦旗嘞！现在你看，这人情没落下，还得罪了一个供销社主任，以后再求人家办事可就难了。”</p>
“老陈，你别光说风凉话了，告诉我，我们现在该怎么办才好呢？”</p>
“这也好办，要是咱们手头宽裕的话，能不能通过现玉去支援一下呢？”</p>
“嗯，这是个不错的办法，我再考虑考虑。”张理魁听了点点头。老陈见他畏首畏尾的样子，心想，你还考虑个啥呀，等你考虑好了，黄花菜都凉了。</p>
张治安在老河湾查了两三天，啥有价值的线索也没查到，最后只好将责任推到照勋等几个烤火的老头身上，且做了处罚决定。决定公布后，景瑞、红春、汉魁等十几个老头大喊冤枉。</p>
现成将烧死的牲口卖了，算算账，开春也能买一两头耕牛了，心里稍微好受点。可听到派出所的处理意见后，又开始犯了愁。表面上虽表示接受，但内心却另有打算，好在张治安只是强调要赔偿损失，没做拘留等其他处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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