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撒丫子溜了。</p>
方南枝小脸上满是复杂，摇摇头：“吕婶婶可真幼稚，我五岁时候，打输了就不给家里告状了。”</p>
都是她爹知道后，主动给她打回来。</p>
或者，是她拉着二伯去找场子。</p>
小丫头的童言童语，让院子里紧张的气氛一松。</p>
程大富笑：“枝枝这孩子咋养的，古灵精怪的。”</p>
“可不是，我公爹都稀罕这丫头。”陈氏也笑道。</p>
她也是有闺女的人，就是没枝枝的活泛劲儿。</p>
院子里又热闹起来。</p>
因着价格便宜，家里有存项的人，一咬牙决定买点肉，也只敢买几两，打打牙祭。</p>
唯一大主顾，是秦族长家。</p>
不过秦族长父子和秦家闹得很不愉快，来买肉的是秦家儿媳妇——何氏。</p>
何氏一口气要了三斤，提着肉腰板都直了不少：“我儿子书院夫子说，快科举了，让他今年下场试试，在家自学一段时日，孩子读书累啊，可不得吃点肉补补。”</p>
众人一听，忍不住羡慕。</p>
“呦，年纪这么小就下场科举，可见书读的好，你这不是要做秀才娘了？”</p>
何氏被恭维的心里得劲，但面上矜持：“没那么容易，得先考县试，过了还有府试，院试呐。过了前两场的，得童生，三场都过了，才是秀才。”</p>
她这么一说。</p>
大伙想起来了。</p>
方金不就好多年前考过了县试吗？</p>
按理来说，只有县试和府试都通过，才有功名，但方金考试那年特殊。</p>
因为皇帝决定次年加乡试。</p>
一般乡试在三年后，这一加试，就显得时间紧迫起来。因此府城做了规定，将府试和院试合二为一。</p>
凡在考试中得前三十名者，为秀才。三十一到一百的，虽然拿不到童生功名，但得了特许，就是等下次科举时，可以直接参加院试，不用重考县试。</p>
刚好，方金就中了八十九名，没得功名，但得了县试免考机会，这些年一直以读书人自居。</p>
“那可不容易，我听说朝廷规定，秀才功名才给免税啥的，只考个童生好像没啥好处。”有那实诚人就说了。</p>
“是，不容易。”何氏有点不高兴，还是道：“不过我儿子年纪小，先考中童生，往后有的是机会。不像那些年纪大的，硬是拖累全家人死读书，也念不出个名堂。”</p>
说到最后，还特特看了眼钱凤萍。</p>
钱凤萍一脸莫名其妙，这是说方金？但看她干嘛？也不关她事啊。</p>
何氏可不这么想，当年俩人同一年嫁进木山村秦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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