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芸回过神，难看的脸色微微缓和，自然而然道：“这几日没休息好，有些头疼。”</p>
江行危见到扶芸，犹豫了下，简单见礼后说道：“李夫人。”</p>
“江、江大人。”扶芸手心冒汗，不知江行危为何唤她。</p>
“我下午正打算去李府登门拜访告知李全一事，却在扶府碰到了李夫人。”江行危整理了下措辞，“李夫人节哀，李全已死在狱中，锦衣卫会全力调查，给死者家属一个交代。”</p>
扶芸眼眶瞬间变红，冷笑中带着嘲讽：</p>
“死了也好！从前他多次险些将我打死，如今死在大牢里也算罪有应得。此事不用给我一个交代，我看你们也不必查了！这样的人，死在谁手里，都是活该。”</p>
江行危道：“李夫人节哀，李全死在大牢，无论如何，我们都要查的。”</p>
扶芸冷呵：“事关李全之案日后都不必和我说，我与他虽没有和离，但夫妻缘分早尽！他是生是死、被何人所杀，我全不关心！”</p>
江行危倒没想到扶芸是这反应……</p>
夫妻做到这份上，也不知李全造了多少孽。</p>
扶云卿知道扶芸从前遭遇，叹气转移话题：“饭桌不谈案情，我们先用膳。”</p>
“是行危冒昧。”江行危耳垂略红，才反应过来自己不该在人家生辰宴上说这些，真是查案走火入魔，当即自罚一杯，“祝扶姑娘生辰快乐。”</p>
“谢谢。”扶云卿回他一杯清酒。</p>
自从江行危谈过案情，饭桌氛围就略微变了一些。</p>
午膳之后，江行危三人又去了江边。</p>
江行危看着女子倩影，昳丽清冷的俊眉多了几丝歉意，上前道：“扶姑娘，今日提及案情打搅了你的生辰宴。”</p>
“没有，怎么会？”扶云卿笑道，“我倒喜欢江大人一心扑在案子上的态度。断案者有此态度，会令无数冤魂与申告者心安。”</p>
祁承翊别的没听进去，只停进去五个字：喜欢江大人。</p>
嗯，才和江行危相处了几日？就喜欢他的态度？</p>
祁承翊捡起一个石块打水漂，连打出六个漂后，听见扶云卿说道：“江大人说有发现，是有什么发现？”</p>
“昨日有人目睹那男童来了江边放鞭炮。”江行危道，“隐秘走访后得知，有一黑衣人也来了江边。接着，男童消失不见，黑衣人独自离开。”</p>
祁承翊负手而立，随性地淡声道：“黑衣人是杀人灭口。”</p>
“何以见得？”扶云卿问。</p>
“若非撞破了什么，不然怎会消失？”祁承翊道，“论阴谋诡计，我大抵比卿卿见得多。江行危，你打捞江底，可有什么发现？尸体、凶器、相关之物？”</p>
“没有。”江行危有些尴尬，“我与殿下想的一致，黑衣人应是杀人后沉尸江底。但我命锦衣卫日夜打捞附近河底，却一无所获。”</p>
“怎么会呢？”扶云卿沉思，“难道沉河的尸体，还会自己跑了不成？”</p>
祁承翊问：“昨夜路过船只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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