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宴之镜片下的眼眸冰冷暗沉，两人无声对视许久。</p>
夏妗先移开了视线。</p>
发泄之后，那短暂的畅快消失，更多的是空荡。</p>
像是什么都抓不住。</p>
她暗自深吸了口气，转身要回院子。</p>
徐宴之在身后叫住她，声音半点温度都没有。</p>
“下午三点，我和江瑜在机场等你。”</p>
见她不应，他说，“上了飞机，医院收到通知才会手术。”</p>
他的话，让夏妗不可置信的回头，却来不及和他对视上。</p>
徐宴之拉开车门，上了车。</p>
车子疾驰离开，夏妗恍惚的站在门口，风从眼前吹过，刮的她眼球生疼。</p>
厨房里。</p>
外婆等来了失魂落魄的夏妗。</p>
没说多余的话，外婆只招呼她赶紧吃饭，夏妗机械的坐下，机械的端起碗，机械的张嘴</p>
最后，她放下碗。</p>
抬头对着外婆说，“外婆，我要回海城了。”</p>
外婆背对着她‘嗯’了声，没有多余的话。</p>
夏妗站起身，走过去，从后面轻轻抱住外婆，也轻轻的说，“外婆，这段时间，谢谢你照顾我。”</p>
外婆叹了口气，想说什么，又说不出来。</p>
最后只说，“回海城了好好的。”</p>
“嗯。”</p>
夏妗低低应了声。</p>
——</p>
夏妗的行李箱，放在她的房间里，她过去推着出来。</p>
出来时，看到司厌。</p>
他迎风站在出口处，指间一抹猩红，一身的黑衣黑裤，莫名其妙的看起来很寂寥。</p>
但也只是看起来。</p>
听到声音，他侧身掀眸瞥了她一眼，眼神淡漠无物。</p>
原本想要告别的话，因为他的冷淡，卡在喉咙里吐不出来。</p>
她好像对谁来说，都不是什么重要的人。</p>
不知道是计较还是为自己悲哀。</p>
夏妗突然就不想说什么了。</p>
拉着拉杆推着行李箱，朝着大门过去，两人躲不开的擦肩而过。</p>
夏妗不自觉的微垂了眸，司厌夹着烟的手抬起。</p>
烟气飘散在风里。</p>
夏妗走出了门。</p>
巷子里的路，是一格一格的长块石板铺成，行李箱走在上面一下一下的震颤。</p>
她走了几步，终是停下。</p>
回头。</p>
司厌的眉眼在雾气下更显冷清，他似乎在看她，又好像没有。</p>
但夏妗还是鼓起勇气，对他笑了笑。</p>
说，“司厌，再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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